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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正在門口給泥爐開火,發現夏候爺又來了,撓了一下頭,想了想美珍的話,站起後又蹲了下去,任何夏候爺進了房間的門。
夏子淳看著不給自己行禮的彭大丫,心裡想到真是沒規沒矩,回京後,一個個的都逃不了!
美珍坐在童玉錦床邊,一邊做針線,一邊看著生病的童玉錦,不時幫她掖掖被子,見夏候爺又過來,連忙起身,“候爺!”
“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啊,那個……那個你們不是明年三……”美珍驚得張大嘴巴,難道真像大丫說得不尊重我們三娘?
夏琰心虛,第一次說出沒有底氣的話:“那來那麼多廢話!”
“……”美珍心想我這是廢話嗎,這是提醒你,還沒大婚呢!
夏琰官勢十足的目光又掃了一下美珍。
美珍嚇得低下頭,“是……”出房間門時她心裡想到,三娘醒了,我該如何解釋呢!
夏琰等人都出去了,關上門了,才坐到童玉錦身邊,低下頭痴痴的看著童玉錦,口裡不時呢喃一聲,“錦兒,我的錦兒……”
一隻手抻在童玉錦頭的邊上,一隻手不停的在童玉錦的頭上這裡摸摸,那裡噌噌,把她因發汗粘在額頭的頭髮往後捋了埒,雙眼深情的看著這個沒規沒矩的小女人,怎麼也看不夠,不知不覺中,竟俯身低頭,紅唇輕輕的碰到了童玉錦的額頭。
輕輕啄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然後由額頭向面頰再向童玉錦因發燒而有點蒼白的小嘴。
夏琰先動情了!他的吻熱烈而急促且生疏。可惜不管那樣,發燒而迷糊的童玉錦卻渾然不覺,她只感覺到口腔裡冒火,突然有一股清泉流進了嘴裡。
她本能的伸出自己的雙手環住了夏琰的脖子,把他的頭往自己的嘴邊送。
夏琰以為童玉錦醒了,嚇了一跳,輕輕抬了抬頭,看著雙眼仍閉著、仍然迷迷乎乎的童玉錦,小小的糾結了一下,既希望她清醒,又然望她不要醒,可是看著把自己頭往下按的童玉錦,他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由生疏到熟練,彷彿只需要一個吻就夠了。
美珍和大丫在外面,聽到裡面童玉錦有輕微的呢喃聲發出,擔心的說道,“三娘又高燒說胡話了?”
彭大丫問道:“大概是的,要不要進去看看?”
美珍瞅了一眼關著的門:“看什麼,候爺在裡面,你要是進去,能被他的眼神給殺了!”
“說得倒也是,真是好可怕的眼神!”
裡間,一對男女忘情的熱吻著。
不,確切的說,是我們夏候爺忘情的熱吻著,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與女人纏綿竟如此美妙,美妙的讓他的身體彷彿置身於雲巔之上。
夏琰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結束這個吻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爬到童玉錦的被桶裡睡著的。
因戰事帶來的壓力、緊張、不安、絕望,在這個吻中全部得到了釋放,他整個人完全徹底的放鬆下來,一覺睡了兩天一夜。
京城皇宮
長興府第六道八百里加急到達時,誠嘉帝給中書令計成儒下了一道聖旨,聖旨的內容大意是這樣的,計大人年邁體弱,常有不適,朕休貼老臣,准許計大人致仕回鄉養老。
誰都沒有想到,一向溫潤和厚的誠嘉帝會下這麼一道聖旨,看似軟綿,實則水到渠成的聖旨,原來他們的聖上一直在等機會,一個適當的機會搬掉攔著他的大石頭。
慈隆宮
方太后聽到訊息後,眯著眼看似在打盹,一眾宮女屏氣凝息,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廊外養著的鳥兒叫了幾聲,她才睜開自己的老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不知是對誰說話,“是啊,老了,老了,老了這病就多起來!”
眾宮女誰都不敢接話。
“來人——”
“太后,小的在。”
“以後,要不是什麼節日,祝夫人的貼子就不要再接了!”
“是,太后!”
尚書章府邸
章大人正在和某官員下棋,棋盤廝殺快到末尾,左大人笑道,“章大人的棋總是看著不顯,到最後卻能出奇制勝,下官佩服!”
章大人笑笑,“知道為什麼嘛?”
“大人請講!”
“因為我不急!”
“……”左大人愣了一下,“下官明白了,可是能在五十又五做到正一品的沒幾人吧,章大人這又如何說?”
“哈哈,左大人,拿老夫說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