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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國公由開始的純粹傷心難過,到後來,在害怕失去兒子的思緒中越來越清析的明白,開國公府若是沒有了嫡子夏子淳,將如同京城其他沒落的貴族一樣,慢慢的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哪還會有如今的風光,越想越惶恐,越想越坐立不安,兒子呀,你可千萬得挺住呀,可千萬得等太醫到呀!
京北路長興府衙
夏大合領著人馬一路順著官道去迎接皇上派來的太醫,一路之上,廝殺不斷,驚心動魄。
長興府衙內
夏子淳躺在床上,已經幾天未進米粒了。海澤天站在邊上,讓夏小同往他嘴裡灌參湯吊氣。
於文庭急得鬍子已經長得雜亂無章,“海大人,你看公子他能挺過去嗎?”
海澤天呼了一口氣,“我不是醫者,我只懂一些最基本的救人法子,再這樣下去,太醫再不來,怕是……”
跟著夏了淳一起來的喬子沛從外面帶進來一個郎中,“於先生,這是陳大夫,白知縣派過來的!”
“白仁敏白大人?”
“正是!”
於文庭打量了一番陳大人,點了點頭,“勞煩大夫了!”
“先生不必客氣,能為小候爺做點什麼,是老朽的榮幸!”
陳大夫坐到夏子淳的床邊,檢查了一翻夏子淳身上的傷,然後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怎麼了?”
“候爺挨的一刀,傷口其實並不大,但是,刀口抹了糞便,引起候爺發高燒難退!”
“抹糞便……”於文庭似乎聽過,但是沒有正面接觸過。
“是,這是邊境上外族人常用的技倆,極易引起受傷之人發高燒而去!”陳大夫就是這時的人,對外族人用的招數太知道了。
“心思竟這樣歹毒!”
“這樣的方法即簡單又省事,是外族人在戰爭中常用的致命方法!”陳大夫說道。
“竟……那該如何是好!”於文庭沒有想到,公子竟栽在這種看不起眼的小伎倆上。
“我先開退燒方子,然後……”陳大夫欲言又止。
於文庭見此連忙說道:“大夫,有話請直講!”
“我要刮骨療傷,但我不能保證肯定好!”陳大夫心情沉重的說道。
“刮骨療傷?”於文庭大驚!
“是,去掉糞便引起的毒氣,否則,小候爺不僅這條腿怕是不保,更有甚者會有性命之憂!”
“這……”於文庭只是夏候爺的一個幕僚,他不敢做如此大的決定,可是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低頭想了一會兒,他問道:“先生,能成幾分?”
陳大夫說道:“我只能說盡力而為!”
“你大膽——”夏小同在邊上大喝。
陳大夫實誠的說道:“官爺,老朽說得是實話,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找其他大夫。”
夏小同很激動:“我殺了你……”,他從小就開始伺候夏子淳,情份早已超出主僕,是親人,是兄弟。
“官爺——”
於文庭看了看夏子淳的腿,又見他是白大人派過來的,伸手製止夏小同發飆:“小同,不可!”
“於先生,公子他怎麼辦啊?”夏小同眼淚含在眼裡。
“別急,會有辦法的,公子他吉人自有天相!”於文庭心裡沒底還要安慰邊上的人,無奈之下,他說道,“請先生試試”
“大人,小的盡力而為!”
“一切都拜託了!”
望亭縣
除了著急姐姐的婚事,童玉錦還得付應中山郡王世子的糾纏,真是煩人。
童玉錦不出門,中山郡王世子就坐在客廳裡等,一直等到她出來趕人才肯走,如果出門,就死皮賴臉的跟著她,搞得她怎個人都快崩潰了。
童玉錦送完家安上學堂之後,站在衚衕裡對中山郡王世子說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我沒想怎麼樣啊!”趙翼博見童玉錦終於肯跟他說話了,嘴咧開了。
“沒想?你整天呆在我家算怎麼回事?”童玉錦耐著想打人的心問道。
“這個……我……你別急,我母妃正在幫我相看,等我娶了正妻後,我就可以抬你進府了!”
童玉錦聽到這話叉著腰,再次忍住要打人的怒火,皮笑著,“那你去相看正妻呀,趕緊結婚去呀,結好了好來抬人呀!”
“啊,那個你……你不是不願意的嗎,我怕你……”趙翼博看著生氣的童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