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和端正的甚至有些刻板,幾乎沒有任何小動作,從這一點上來說,他是一個自我剋制力很強的男人,是一個自律性極高的男人,剋制和自律到近乎完美!
年紀輕輕正得鮮衣怒馬的時候,竟如此對待自己,是不是太殘酷了!
童玉錦把自己當隱形人一樣,呆在夏子淳房間的角落,看著大夫們人來人往,一天下來,竟沒人來招呼她一聲,算了,夏子淳病成這樣,而且這裡理事的都是男人,粗心忘了自己也罷,不屑自己也罷!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傍晚來臨,童玉錦趁著去茅房的功夫見了自己的兩個丫頭。
童玉錦對兩個丫頭說道,“你們也看見了,這個衙門裡連個主事的女眷都沒有,別指望男人能照顧我們了!”
“是,三娘,那我們現在需做什麼?”
“白天,剛才馬車上下來,有點頭暈,並不覺得餓,現在餓了也沒人來招呼咱們,咱們自己買兩個小泥爐,還有一些日用品,我說你們記一下,等一下出了衙門,你們到市集上買回來!”
“好!”
童玉錦交待完畢後,又回到夏子淳的房間,天色漸漸的暗下來,房間裡終於清靜無人出入了。
童玉錦看了看房門口,確信沒人再進來,輕手輕腳走到夏子淳的床邊,低頭看了看削瘦得不成人形的夏子淳,同情的伸出自己的手幫他掖了掖被子,手無意中碰到了他的手,居然發現他的手冰涼的如同……
“怎麼會這樣?”不知為何,童玉錦的心慌了慌,她把自己的額頭抵到夏子淳的額頭上,發現連溫度都沒有,
整個人冰冷成一片,她撓了撓自己的頭,這些太醫醫了多久了,怎麼還不好,難道真是中邪了?
童玉錦吐了一口氣,趕緊拿出大師給的桃符,小心的貼到夏琰的腳掌心,貼完後又幫他穿好布襪。
童玉錦看了看床邊矮几上太醫沒有灌完的參湯,居然只能以參湯吊氣了,為何不回京,呆在這裡做什麼,難道在這裡等死?真讓人無語。
童玉錦一籌莫展的站在床邊呆呆的看了一會兒,正準備轉身,外面進來一個面色微黑的女子,看到自己沒有表情的瞅了一眼。
童玉錦往邊上讓了讓,看她做什麼,原來是給夏子淳擦身的僕女,扁了扁嘴,避到邊上了。
這個僕女力氣倒是不小,夏子淳一米八幾的個頭,就算瘦成骨架,也不輕,她輕鬆的給他翻身擦洗,就在童玉錦意識到擦洗不可能只擦背時,夏小同一臉不渝的從外面走進來,“白娘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家公子自我來擦洗,你一個未婚的小娘子不合適!”說著,伸手就奪了她手中的布巾。
微黑的小娘子臉紅成一片,“我……不是看你們忙嘛,伸把手總是可以的!”
“謝過白家娘子,請你出去,我要給我家公子擦私處了!”
“我……”微黑小娘子臉火辣成一片不好意思的跑了出去。
見夏小同看向自己,童玉錦擠出笑,“馬上,馬上……哦,對了,靈明寺的明月大師給了我一副桃符,我貼在你們公子腳掌心,腳掌心就……”
“真是靈明寺大師的桃符?”夏小同半信半疑的問道。
“我幹嘛要騙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問萬將軍!”
夏小同點了點頭,然後開始給自家公子擦身體。
童玉錦連忙轉身出了房間,邊走邊想,剛才那個女人,我還以為是僕人呢,原來不是呀,又偷偷看了一眼跑出來的微黑小娘子,見自己看她,她瞪向自己,“看什麼看,不過是個沖喜的!”
童玉錦見她把火氣莫名其妙的發到自己頭上,瞄了一眼,自顧走開了,對這種人,最好的反駁就是無視。
果然,見童玉錦走開了,她跺腳更生氣了!
童玉錦來到兩個丫頭的房間,發現她們還沒有回來,想了想,倒到她們收拾好的床上睡了一覺。
童玉錦是被人搖醒的,“美珍呀,什麼時辰了!”
“三娘,戌時三刻了(晚上九點左右)”
“啊,這麼晚了!”童玉錦睡得懞懞懂懂。
美珍笑道:“是啊,三娘,晚餐好了,過來吃點吧,剛才有小廝過來找你,我估計是讓你去候爺房間!”
“噢,知道了,晚餐是什麼?”童玉錦從床上下來,邊走邊問。
“水煮麵!”
“行,清淡的,剛好合我胃口。”童玉錦漱了口,快速的吃了碗水煮麵,“我的被子等日用品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