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開國公罵道:“臭小子,你別給我打哈哈,別我說什麼你只聽不吭聲。”
“那我說就讓小八娶了於先生的女兒,你會聽嘛?”夏琰反問。
開國公盯向兒子,三十而立的嫡長子,愈發成熟,氣質完全綻放,不怒自威卻又華貴的絕代無雙,年前年後,從皇上的種種跡像表明,他似失寵了,可他的目光依然寵辱不驚,平和的嘴角讓他不再像年輕時那樣稜角分明,讓人不敢親近。
“你不覺得‘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是你現在的狀況?”開國公表現出從沒有過的睿智。
夏琰嘴角微勾,“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後面還有一句。”
開國公鎖眉,脫口而出,“敵國破,謀臣亡,你的意思是……”
“父親,別忘了,你兒子禁軍出身,不僅是文臣,還是武將。”夏琰叢容淡定的回道。
開國公驀得鬆了緊鎖的眉,“對啊,我怎麼忘了,遼、金之人還死死的盯著我大陳朝!”
當高氏聽到開國公同意兒子娶謀士長史女兒時,氣得躺在床上三天沒起來。
“老不死的,你這是作賤我兒子呀,作賤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高氏呼地搶地,要絕食而亡,四子夏玧夏子成連衙門都沒有上,在家規勸母親,可惜母親根本聽不進話。
“七郎好歹娶了權臣的妹子,你八弟從小玩劣,資質根本不如七郎,你讓他娶一個門客的女兒怎麼辦?”
“母親,於先生是正五品長史,可不是一般門客。”夏子成說道。
高氏根本不聽:“我不管,我要給八郎找個像樣的岳家,要不然以後你們兄四弟人,一個不如一個,你讓八郎如何想?”
夏子成頭疼,可是八弟現在根本不懂將來之事,根本沒有意識到,將來兄弟之間的差異,也不可能想到將來在社會中的仕族地位,他一心只有兒女私情,對自己將來可能走的彎路毫無意識,這可如何是好?
夏七郎聽說母親生病,也從任上回來,此刻的他已經是京郊某縣縣令了,在行政等級分為皇帝、轉運使、知府(知州)、縣郡的封建王朝,他已經晉身到正七品了,已經踏上了實權階梯,只要他努力,憑著過人的家世,權柄在握的三哥,假以時日,不是封疆大吏,就是手握重權的朝官。
可是……觀望了一段時間後,夏七郎夏瑞和他的父親一樣,擔心開公國府的當家人——夏琰,難道他真如外界傳言的一樣失勢了嗎?帶著這樣的疑惑他請假回到了開國府。
見二兒子夏七郎都回來勸自己,高氏依然不鬆口,“憑什麼讓八郎聚個門客的女兒?”
夏七郎說道,“母親,三哥肯定有他的考量,聽他的準沒有錯。”
“我呸,憑什麼,讓我的兒子娶他門客的女兒,我不同意。”高氏執扭的不同意。
夏七郎勸道:“母親,你不聽我們的,總得聽八弟的吧?”
高氏說道:“他還小,什麼都不懂,我不幫他拿方向,等將來後悔了怎麼?”
“母親……”夏七郎說道。
高氏打斷夏七郎的話,“你別說了,我就不同意。”
夏四郎看了一眼夏七郎,對母親說道,“母親,你先休息一下,我們去跟八弟聊聊,看他怎麼說!”
“你們別聽他說,最好勸他聽我的。”高氏強調說道。
“……”夏四郎和夏七郎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要說什麼。
高氏尖叫:“怎麼,你們也不聽我的了?”
“沒有,母親,……母親,我們試試!”
“一定要勸!”
“哦……哦……”
兄弟二人出了高氏的房間,兩人邊走邊聊,夏四郎問道,“怎麼樣?”
夏七郎反問:“什麼怎麼樣?”
夏四郎說道:“八郎娶於先生女兒這件事。”
夏七郎凝眉說道:“我不反對。”
“也不同意!”
夏七郎沒作聲,算是預設了。
夏四郎笑了一聲,“你這是持觀望態度。”
“那四哥你呢?”夏七郎問道。
夏四郎說道:“我……我在京裡,比你瞭解的要多些。”
“三哥會怎麼樣?”
夏四郎回道:“皇帝和三哥個個都厲害,我猜不分明。”
“你的意思是,三哥能跟皇上抗衡?”夏七郎猜測說道。
夏四郎搖頭失笑,“抗衡?你想多了,沒有誰能跟皇權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