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錦認真的回道:“當然是真的。”
“可我怎麼感覺你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靠譜嘛?”店小二看了一眼說道。
趙之儀正站在邊上津津有味的聽著,只見童玉錦不急不徐一步步達到自己的目的,店小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噗嗤一聲,沒忍住,轉過身大笑不止。
店小二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愣住了,結巴巴的問道,“這位官爺笑什麼?”
童玉錦怎麼不知道他笑什麼,來了一句:“他有笑病!”
“笑……病……”
童玉錦打斷:“別管他了,你說哪裡有飛魚,我去看看?”
店小二眨了眨眼,轉身朝後面看了看,三當家的眯著眼,毫無表情。
童玉錦瞄了一眼牢房裡的三當家,察覺到了他細微的肌肉動,連忙叫道,“你看,你們三當家的同意了!”
“啊……”店小二被童玉錦叫得愣住了。
“真的,你看他同意了!”
童玉錦驚喜的叫聲終於讓劉虎子睜開了眼,他冷哼一聲,“奸詐的小伎倆!”
童玉錦賴皮般說道:“沒有,我是看到你同意了。”
店小二說道:“我們三哥可什麼都沒有說!”
童玉錦哼道:“他什麼都沒有說,可他的微表情同意了!”
“表情……微……”店小二撓頭問道,“三哥,你同不同意?”
劉虎子無所謂的回道:“隨她去!”
“看看,他同意了吧!”
“沒有吧?”
童玉錦笑笑,“你三哥要是不同意,會直接說‘不要說’”
店小二說道:“如果同意,他也沒說‘同意’呀!”
童玉錦挑眉:“看來你這個店小二要做一輩子!”
“啊……”
童玉錦解釋說道:“你三哥在同意和不同意之間有些糾結,他的態度是:如果有人站在同意一邊,他就同意,我站在同意一邊,所以他同意了!”
“啊……”
趙之儀不笑了,眼眸深了深,不得不佩服童玉錦細緻入微的觀察以及對人性的瞭解,有閱歷的男人不見得就能準確的把握人的心裡。
店小二撓了撓頭,咬了咬嘴,看著默不吭聲的三哥,似乎還真同意了,嘆了口氣,“南城嚴家圍牆外有一條飛魚。”
童玉錦朝店小二拱了一下手,“小兄弟,謝過了!”
店小二哼道:“要是能洗脫我們的罪名,那才叫真的謝過!”
童玉錦挑眉:“最多就是少了一樁罪名!”
“就這一樁罪名,能讓我們全都死,可是少了這樁,我們最多流放三千里!”店小二認真的說道。
“哦——,我懂了,你們不想死?”
店小二叫道:“誰他孃的能活著想去死?”
“那倒也是!”童玉錦認認真真的說道,“那行,希望你們流放三千里!”
店小二嘆口氣蹲下去,“沒那麼容易。”
案子沒查沒破,童玉錦不會說什麼虛話,轉身走人。
趙之儀放下抻著下巴的手,跟著童玉錦一起出了大獄。
趙之儀問道,“現在幹什麼?”
童玉錦抬頭看了看天,“篆刻師傅請到了嗎?”
“我問一下!”趙之儀走到一邊,問了自己的屬下,然後又回到童玉錦身邊,“找到了,在縣衙門口。”
“趕緊,搶在前面!”
趙之儀馬上意識到童玉錦說什麼了,連忙叫道,“馬,快,馬——”
趙之儀和童玉錦兩人跨上馬兒飛快的向南城奔去,一路上,飛快的速度掀起陣陣塵土,路人紛紛躲壁,邊跑邊問路人,“請問嚴家在那個衚衕?”
有路人回道:“保濱衚衕!”
“怎麼走?”
“直走到南城大酒樓往左拐兩個衚衕口。”
“謝過了,大叔!”而此時馬兒已經離開很遠了,只剩下一點點餘音。
趙之儀先到嚴家,他在圍牆邊上,已經讓屬下找到偏門邊的飛魚了,可惜,魚已經被破壞了!”
童玉錦雙手叉腰嗤笑一聲,問道,“看明白了嗎?”
趙之儀兩眼眯得很緊:“內應好好的呆在衙門裡!”
童玉錦說道:“對,而且權勢不小,獄卒都為他提供訊息。”
趙之儀呼氣:“會是誰?知州肖會遂、通判安坤、參軍何大人、錄事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