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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聽沈閣老的意思,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下官的,下官一定義不容辭。”
這件事也就定下了,沈紹就著手去做了,現在姜乙兒在顧洵那,一定地找個合適的機會下手才行。
柳品堯臨別之際,乙兒還給他算了一卦,他如今仕途順利就不需要再算了,乙兒給他算的是姻緣,算的時候他全程都盯著乙兒看。
結果卻有些不盡人意,“不算吉也不算大凶,怕是好事多磨,郎君的親事一波三折,但也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而且也不會太早定下來,大約會在三年後。”
因為卦象一般,柳品堯眼中的熱火馬上就消退了下來,他在想什麼呢,他和乙兒姑娘是沒有可能的了。
心裡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可還是有些沮喪,分別的時候還不捨的回頭看了好幾眼,只怕這一別以後又難相見了。
上回周昱告訴過乙兒,柳品堯喜歡她的事情,所以她心裡也明白,但她也知道不管是從現實還是從卦象上看,柳品堯和自己都是毫無可能的。
朝著柳品堯和周昱大方的揮著手臂,目送他們離開。
再會了柳品堯,你會有值得你去珍惜的好姑娘的,只是那個人不是我而已。
周昱是知道他心思的,送他去驛站的路上,哥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現在他都不能確定帶他去見乙兒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別洩氣,男兒志在四方,哪能因為兒女情長而束縛了雙拳,”
柳品堯點了點頭,回了個笑容,“我沒事,周兄不必擔心,你說的對,好男兒志在四方,現在我還不行,將來我一定會努力成為可以保護乙兒姑娘的人。”
周昱看著柳品堯上了馬車,才回頭,只可惜你在進步的時候,她未必會在原地等你了。
傍晚,等到顧洵回來的時候,沒想到葛太傅又登門了。
這一次倒不是請他們走了,反倒真的像是來做客的,而且最為讓顧洵驚奇的是,乙兒和葛太傅還真能聊到一塊去。
葛太傅給乙兒講當年姜皇后的事蹟,乙兒就亮著眼睛聽故事,葛太傅可比她父親知道的多了,講得也很細緻,每次都能說得她仰慕之情溢於言表。
顧洵看著一老一少,很是有意思,這麼看起來倒像是兩個姜皇后的追求者會面了,昨日還是如同仇敵,今日就像是親密的祖孫兩了。
但是他卻覺得葛太傅並不是單純的來敘舊的,他是想這般潛移默化的讓乙兒知道姜皇后為大周所付出的心血,她若是真的與大周為敵,實際上是在糟蹋姜皇后的苦心。
其實這樣也好,顧洵有時候也會覺得為難,若是真的有一日乙兒和周以世為敵,他該如何自處。
雖然他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乙兒這一邊,但周以世不是先帝,他不該為先帝的錯而付出一切。
“太傅爺爺,我爹爹在您那嗎?”
顧洵不過一時開了小差,再回過神來,乙兒已經直白的問了出來。
一時室內安靜了下來,顧洵也直愣愣的盯著葛太傅,是啊,他滿城抓捕姜家人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一道懿旨這麼簡單的吧。
而且他還抓著姜裕恆不放,目的到底是什麼,或者說他到底想在乙兒身上求到什麼。
“沒錯,是老朽將令尊關押了起來。”
“那您明知當年的事姜家沒有錯,又為何要抓爹爹呢?”
“因為老朽在找一樣東西,找一樣能救大周能救陛下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只有你有。”
“您所指的是什麼?”
“你們姜家有兩件祖傳之寶,命錢可卜吉兇,命盤可定五行,老朽已經見識過命錢了,想要的就是當年姜皇后以此算出國運,逆天改命的寶物,命盤!它可在你這?”
甜糯清麗的聲音帶著些慣有的鼻音,輕輕的從鼻腔裡發出了聲音,“是。”
☆、驚蟄(十一)
其實葛太傅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只是覺得既然姜家的傳家寶貝命錢都在姜乙兒的手裡; 那麼命盤的下落沒準她也會知道的。
沒想到比他想的還要容易的多; 命盤就在她的身上!葛太傅的目光變得炙熱起來,“只要你答應,救陛下與水火; 老朽自然不會為難你父親的。”
頓了一下,怕是自己這要挾的口吻讓她生氣,又換了個自然些的語氣。
“陛下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雖然是先帝的孩子; 卻沒有遺傳先帝的半點性子; 這大概也是因為先帝自己缺失親情,就在陛下身上投入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