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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主啊,請原諒我的外貌協會會員身份。

她朝男子點點頭,低眉順眼推開。初夏面板比一般人薄,雪白的手背上青筋隱隱可見。因為毛細血管淺,臉也容易發紅,所以她不習慣與人對視,眼睛一沾立刻遊走。秦林曾經為此取笑過她很多次,他極愛逗她臉紅,每每看到素來淡然安靜的她臉紅,總會很有成就感一般。

白露抓著電話對她吐吐舌頭,笑著給她一個熊抱,沒辦法啦,Rose提前兩天趕回來給我驚喜。你的老雞湯只好下次再吃了。

初夏嘆氣:“就知道會有此噩耗。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把Rose也帶上,免得她老懷疑我要挖她牆角。”

“哈哈哈,你這樣,改了性向也是當小受的料。咱倆還不是她對她。”

結果初夏也沒有喝到老雞湯。

回家剛換好拖鞋放下袋子,舅媽的電話就打過來。初夏手忙腳亂地把菜從袋子裡拿出來,一面接聽手機,喂,舅媽,是我,初夏。

“初夏啊,晚上來家裡吃飯。舅媽今天在菜場看到野生的黑魚,趕緊買了兩條回來燉上。記得回來吃飯,看看你這些天瘦的。”

“嗐,舅媽,我沒瘦。你上次看到我我不穿了件黑色連衣裙麼,黑色顯瘦。”初夏打著哈哈,心裡盤算,冰箱裡好像還有瓶酸奶,一會兒喝要留點做面膜。

舅媽跟初夏聊了點生活工作上的事,不外乎好好照顧自己,女孩子,別太拼之類的話。臨到掛電話,她還一再叮囑“六點鐘準時開飯,我等你過來盛飯”。初夏頭皮一陣發麻,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正叫白露那張烏鴉嘴給說中了,又被抓去相親。蘇家的規矩,相親得在長輩眼皮底下進行。物件都是經過三篩五選之後方可登堂入室。大概是舅媽把關把的緊,從去年相親到現在,雖然沒談成一個,但還沒讓初夏碰到什麼極品。

她看著桌上那一攤理應在兩個小時後變成一砂鍋老雞湯的原料,重重地嘆了口氣。女人一過二十五,想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的說辭都沒辦法拿出來推脫了。渾身的勁兒一下子被抽空了,懶懶的使不上半點力。直過了半個多小時,發呆發到爪哇國的初夏才被門鈴聲吵醒。

表弟在門外笑得歡暢,姐,我媽怕你這時候趕不上車,叫我接你來了。

初夏摸摸鼻子,悶聲道,你等等,我先把菜都放冰箱裡去。直到繫上安全帶她還忿然,至於嘛,我又沒打算落跑。

“嘖嘖,我懷疑我再遲到五分鐘你就不見了。”他熟練地拉槓點火,把車倒出去。

初夏沒理他,沉默了半晌忽然開口,蘇鑫,我想學開車。

“幹什麼?我媽沒逼你到開著車子亡命天涯的地步吧。”表弟怪笑著朝她做鬼臉,“老姐,你要哪天離家出走別忘了通知我一聲。咱行走江湖也好有個伴。”

“不是,只是突然覺得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人一閒下來就會胡思亂想折磨自己,忙碌是忘卻的最好良藥。都好{炫&書&網}久不再想起秦林,肯定是今天突然閒下來一時不適應,所以才會一再拿回憶跟現實敷衍。

原來你也在這裡

談判了一路,蘇鑫在威逼利誘中被迫簽下不平等條約,等到初夏想練車,他得隨時候命。

“說真的,姐,你也不急這一時。你弟弟我不是還沒成家立業麼,在此之前我可以一直給你充當司機的。”蘇鑫想到自己的帕薩特新款會慘遭女魔頭(女司機+磨合期+頭回上路)的蹂躪就心痛不已。

初夏目標達到,懶得再跟小孩囉嗦,眼睛瞭也不瞭,自顧自地玩自己手機上的小掛件。小小的線娃娃已經磨得毛都快掉光了,衣服的顏色也早就洗敗,看不出本來的面目。這個掛件,有六七年的歷史了吧。手機換了三個,唯獨她一直跟隨自己,哪怕本色都已被時間湮沒。初夏看著車前放著的一盆小小的仙人掌,忽而笑著問,我一直好奇,仙人掌呆在這裡能活?

“你見它死了?”

有些東西死掉的時候不僅看不見,連感覺都感覺不到。等到時間化為灰燼,猛然回頭,唯有滿目蒼夷。

初夏從包裡拿出瓶保溼噴霧往臉上噴了噴。冰冷的水霧刺激的她一激靈,腦子瞬間一片空白,空白的近乎清明。

蘇鑫呵呵直笑,砸吧著嘴巴感慨,老姐,長覺悟了,都知道給自己補水了。別急,咱給你帶了一整套組合化妝品,到家好好打扮打扮,爭取即使寂寞梧桐深院,也要妖嬈地開房,哦,不,是開放。

初夏咬牙切齒,蘇鑫,你找死是不?連你老姐我的便宜都敢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