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鋪,這個位置還是她特意在買票時要求的。因為根據她前世的經驗。晚上坐臥鋪時,睡下鋪非但不安全。而且睡眠質量也不好,聽著火車哐當哐當的鐵軌敲擊聲,很難有一個舒適的睡眠的。
而上鋪的空間對莫小賴來說又有點過於狹小,以莫小賴如今的體重,攀爬上鋪倒是不成問題,但是卻無法在上鋪直起身來,只能匍匐前進,這對已經有了自己代步車,自覺生活奔向小康水平的莫小賴來說,已經是有些無法忍受的事情了。
所以莫小賴才選擇了相對安全,且最為舒適的中鋪,本想著能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一早就可以看到鬱鬱蔥蔥的大草原。誰知道睡夢中卻覺得自己的胳膊有些不舒服,一向睡覺警醒的莫小賴立馬從美夢中醒來,悄悄睜開眼,便看到了正踩在下鋪偷摸自己錢包的一個男人。
莫小賴的錢包是她這次出行前特意購買的,錢包配有兩條長長的帶子,被她以一種特殊的手法纏繞在了手腕上,而且帶子是很柔韌的材料,輕易不會被割開。所以那個小偷費了半天勁沒有拿到莫小賴的錢包,反而把她給驚醒了過來。
莫小賴打量了一下正在努力割自己錢包帶子的這個男人,個子不高,身形瘦弱,長相有些普通,屬於扔到人群裡就不大容易找出來的那種,倒是蠻適合在這個行業裡混飯吃的。
只是他現在混飯混到了莫小賴的頭上,莫小賴就有些不樂意了。
那個錢包裡可是有著她的各種銀行卡和2000多元現金,如果被這個小偷拿去的話,雖說她貼身的口袋裡還有身份證和一張銀行卡幾百塊錢,能夠保證她不至於落魄到回不去家。
但是任憑誰的錢包被偷走,都不會是一件愉悅的事情。更別提掛失補辦銀行卡那些繁瑣的手續了。所以莫小賴略一思量之後,便準備告知這個小偷自己已經知道了他在行竊的事情,準備把這個小偷趕走就算了。
畢竟她現在是在火車上,各種行動不甚方便,而且她也不知道這節車廂的列車員在什麼地方,這列車的乘警是否又在巡邏值班一類,如果自己冒然的和這個小偷爭鬥起來,萬一對方是個亡命徒,自己可就危險了。
所以莫小賴用一隻沒有纏繞錢包的手輕輕的捏住了小偷正在奮力揮刀切割的那隻手腕,然後又把他的那隻手從自己的錢包處挪開,輕輕咳嗦了兩聲,以示自己已經清醒了。
本來正在割的起勁的小偷一愣,隨即從原來的位置跌了下來,有些驚慌的四處張望了一番,發現這個包廂只有莫小賴自己清醒過來之後,竟然又揮著刀露出了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惡狠狠的要求莫小賴趕緊把她的錢包交出來。
本來心裡就有些不爽的莫小賴這下更加不爽了,她三兩下把自己的錢包從手腕上解下來放到背後的床褥下面壓好,以免待會萬一打鬥起來影響自己的動作,然後又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拿出來一把小刀,悄悄的握在手裡,這些準備工作做好之後,莫小賴才輕鬆了一口氣,看了眼那個小偷手裡的刀子,有些不屑的笑了笑:“就你這個樣子的,還想讓我把錢包交出來?”
“你如果現在離開,在下一張下車,我可以當做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不跟你計較。如果你執迷不悟,後果怎麼樣,可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莫小賴在確定了對方手裡的刀子並沒有自己的鋒利之後,說出的話也更有底氣了幾分。
只是她的一番好意卻沒有被這個慣偷所感激的領取,對方沒有看到莫小賴的小刀,只是眼神閃爍的看了幾次莫小賴剛才放包的位置之後,伸出手就想把莫小賴推開。
而且這個小偷伸出手去推莫小賴的時候,另一個手還舉著刀子對準了莫小賴的胸膛,似是準備一言不合,或者莫小賴不配合便直接動刀的意思。
看著胸前那邊亮亮的刀子,莫小賴微微嘆了口氣,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超出了她的規劃,不過好在應該還在可控範圍內。
為了避免事態進一步惡化,莫小賴沒有再過多猶豫,而是趁著小偷把手伸向被褥下方就要掏出錢包的那一剎那,迅速的一個側身屈膝向前,狠狠的把左膝撞擊向了這個小偷的右太陽穴,同時一直掩在身後的左手也急速出擊,直接用手中藏著的小刀劃傷慣偷持刀的手腕後,莫小賴這才從中鋪一躍而下,手腳並用,三兩下便把小偷摁在了地上。
“來人啊,抓賊了!來人啊,有小偷啊!警察快來啊!”正當莫小賴低頭想要把地上那把歸屬於竊賊的小刀撿起來的時候,對面上鋪忽然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喊叫聲,嚇得莫小賴手裡撿到一半的刀子啪的一聲又落到了地上。
隨著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