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星辰無法參加校運動會的事,一班學生都表示很遺憾,“不然以蘇星辰的體育成績,最少要給我們班帶來四個冠軍!”
可惜,一切都要為CMO讓路。
田家對於蘇星辰造成的損失和賠償問題,也都是周清全程處理,說到房子的時候,房子還是程慷堯親自去看過的,蘇星辰沒時間去看房子,他便將照片一張張的拍給她看,他知道她有多想有一個自己的房子,自己的空間的。
初三年級的那年過年,她特別崩潰的跑了出來,後來他才知道,在她被送到城裡來,好幾年都沒回去,終於下定決心回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房間被哥哥佔了。
那時候她才剛剛十四歲,雖然知道讓兩個哥哥一直住同一個房間不現實,在她離開後,房間空出來,她哥哥住進去也正常,可對於那時候在蘇家受盡委屈和冷暴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回到家中,看到的卻是家中已經沒有自己的房間,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時,真的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無助感,年都沒有過完,就跑回了H市,也不回蘇家,像個流浪狗似的,在這偌大的鋼鐵城市裡流浪。
如果不是她打電話給了程慷堯,而程慷堯也及時的趕過來,將她帶回了網咖,幾個殺馬特一起在網咖裡打遊戲過年,說不定現在已經沒有蘇星辰了。
他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之江邊,陰雨綿綿的天氣,地上溼漉漉的,她就穿著紅色羽絨服,坐在地上,抱著膝蓋,靠著江堤,渾身籠罩著一層冬日溼冷的氣息,滿目悽惶迷茫。
十四歲,正是盲目又容易衝動的時候,後來過了很久,她才滿不在乎的和他說,當時如果他沒有來,她大概就跳江裡去了。
說的坦然又無所謂,這也是後來最開始,她每喊他出來,他總是第一時間就趕出來的原因,後來被她使喚著……就使喚慣了。
那時候她整個年都是跟著程慷堯和捲毛他們在網咖裡渡過的,也是從那時候起,她才跟著他們,徹頭徹尾的成了一個殺馬特。
好多次她在說到不想回家的時候,都和他撒嬌說:“如果我有個自己的房子就好了,那我就再也不回去了。”
“我要有兩個房間,住一個扔一個。”她嘻嘻笑著:“到時候小胖,捲毛都來我家玩,小胖跟我睡,捲毛和慷哥就打地鋪!”
捲毛就很不屑:“我自己家房子都睡不過來,我去你家打地鋪?”
那時候他就知道,她對房子,或者說對自己的空間有多渴望。
好像她所有最狼狽最無助的時刻,他都知道。
他照片拍的很細,一邊拍,一邊說房子可以如何改造,哪堵牆可以打掉,該如何裝修。
雖然他知道,他說這麼多,她在那邊競賽班上課,可能手機都沒帶,都看不到,可他還是說的很認真仔細,認真在規劃她的房子,她的家。
這些,其實蘇星辰都不記得了,或者說不是不記得,而是都沒當一回事了。
他還不知道,她對房子的執念也早就放下了,想要一棟房子,不過是為了修煉和休息方便罷了。
可蘇星辰回到寢室,看到手機發來的一張張照片,和他認認真真和她討論房子如何改建,如果裝修,裡面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曾經的她最渴望的時候,那些被遺忘和塵封的記憶和感受,彷彿隨著他的語言再度甦醒,心頭也俱是酸痠軟軟的溫暖與窩心。
後面是過戶的事情,又需要戶口本,同時,有了房子之後,蘇星辰也可以跟著把戶口遷過來,這個她暫且沒時間去弄,還得CMO考試之後。
田蓓蓓遷出618寢室當晚,安冉她們幾個人還挺懵的,直到老師找到她們,私下和她們說了這件事,她們才知道這件事是田蓓蓓做的,很是不敢置信:“真看不出來她是這種人。”安冉感嘆。
單晴只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你忘了她在宿舍說星辰不配當學習委員的事了?”
當時她就有些不喜歡田蓓蓓。
安冉沉默了一下,她確實沒怎麼在意這件事,雖然覺得她背後說人確實不好,她當時也沒應聲,但不止一人在她面前說過別人,她也只當和其他小女生一樣,在一起就一件事小聲討論幾句。
盈盈有時候還會和她吐槽幾句張文琦呢。
張文琦之前氣的半死,現在真相大白,她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姑娘,又開始得意洋洋:“我就說不是我吧?你們還都說是我!”
張盈盈不服氣道:“要不是你有前科,誰會懷疑你?”
“誰有前科?”
“你!”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