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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奶奶,你媽,就算她們罵你兩句又能怎樣?你一個晚輩,讓一讓她們,忍一忍她們不是應該的嗎?就這麼一件小事,記仇記了兩年!”蘇父站起來,在沙發前來回踱步:“這兩年,我給你打了多少次電話,讓你回去,是,讓你睡陽臺是不對,可那不是家裡有困難嗎?家裡就四個房間,不讓你跟你姐睡,難道讓你一個人一個房間,你弟弟和你姐一個房間?你當他們還小嗎?你們都多大了?站起來個子都快趕上我了!”
“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蘇父雙手插著腰,顯然是怒急了。
他這人脾氣溫吞,哪怕是怒急了也不會大喊大叫,只是試圖說理,手指指著窗戶外面:“你看看外面,多少這樣的家庭不是這麼過來的,新聞你看了吧?多少留守兒童都是待在農村長大,你們這一代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們現在給你們創造了多好的條件,吃最好的,喝最好的,住最好的,給你們上最好的學校!”
“你就是覺得我們不關心你是不是?當初為了你能夠和你姐你弟讀一個高中,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給人賠了多少笑臉?給人送禮,請人吃飯!悅悅和陽陽都是自己考進去的,只有你,你說我們偏心……”
程慷堯看著嗤笑了一聲,說:“難道你們不偏心嗎?”
蘇父不好罵蘇星辰,就把氣都撒在了程慷堯的身上,問:“是不是你纏著我女兒?我跟你說,你這是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這樣纏著她,我是可以報警的!”他指著程慷堯對蘇星辰說:“以後不要放他進來,跟這樣的人混能混出什麼好來?你看看網上怎麼說你……”他特別用力,擲地有聲,宛如罵人一般噴出三個字:“殺馬特!”
蘇星辰差點笑出來,臉上也確實帶出一些笑來,慢悠悠說:“我們是殺馬特啊,我承認啊。”
蘇父氣的指著她,好半響才發出聲來,苦口婆心:“我們花那麼大心思,想培養你,給你上重點初中,重點高中,結果你呢,就認識了這麼個東西,整天和他們混在一起,能混出個什麼來?將來跟他們一起當小混混去工地上板磚嗎?”
程·工地板磚小混混·個東西·慷堯:……
程慷堯就不服了,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抬著下巴:“怎麼就搬磚了?就算搬磚也是別人給我家搬磚。”整個鵬程地產都是他們家的,他家還有別的產業呢。
蘇父卻沒聽出來,看了他一眼說:“當個包工頭,就這麼大出息。”
程·包工頭·慷堯:……
蘇星陽尷尬症都快犯了,蘇父不知道程慷堯的來歷,蘇星陽知道啊,鵬程集團給他們學校捐的宿舍樓還在那杵著呢。
他想拉蘇父叫他別說了,但這些話已經在蘇父心裡憋了很久,真是不吐不快。
“是,我們是委屈了你,可多大委屈啊?啊?值得生這麼久的氣,過年連家都不回?去年過年不回去,我就當你出國,有事情忙,可你今年沒事了吧?還不回去?”
“你這是想怎麼樣?你自己說,你是想跟我們斷絕關係嗎?”
蘇星辰頗為實誠的說:“斷絕關係倒不至於,當個親戚處著就行,本來也不是多親密的關係。”看著蘇父鐵青的臉色,蘇星辰好心的提議了一句,“你們要實在不行,斷絕關係也可以。”
把蘇父氣了個倒仰,指著蘇星辰的鼻子:“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
原本是好心好意的來,結果鐵青著臉回,氣的蘇父一路上開車,一腳油門踩的飛快,路上遇到一輛車從旁邊路上插過來,差點就撞上去,氣的蘇父開啟窗子就大罵:“你怎麼開車的?沒看到有車來啊?”
大過年的,人家差點車禍,也氣的不輕,開啟窗戶罵回來:“你怎麼開車的?開這麼快找死啊!”
兩個人相互指著鼻子,差點沒在大馬路上吵起來。
蘇星陽一直在跟人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連忙拖著蘇父走,蘇父這才氣沖沖的上了車回去。
路上蘇星陽很沉默。
他是真的想來接二姐回家過年,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也看出來了,二姐是真的不想回家,她說,如果可以,斷絕關係的話,也是真的。
蘇父也知道,所以才這麼生氣。
他不敢相信,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至始至終都認為,他沒有虧待過二女兒,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父親,他已經盡了他最大的努力去儘量給他的家人,他的妻子,他的父母,他的孩子去創造更好的環境,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