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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緩緩蹲下了身去,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顫巍巍的將他背了起來。
她從小就幫婆婆背東西,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力氣很大,並以此引以為豪,認為自己練蠱雖是不行,但還是有優點的。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發現,自己唯一的優點也沒了。
也不知是不是帶著尾巴的緣故,這條蛇比她從前背的東西都重了兩倍不止,搞得她三步一停,五步一歇的,若是旁邊有把刀,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的尾巴砍了。
平時一盞茶的路程,今晚走了快一個時辰才到,回到家中時,已是三更了。
她搬了個巨大的空水缸到屋裡,將他的蛇尾盤起,艱難的把他的身子和蛇尾一起放進了水缸中,最後又找了幾壇藥酒,倒了進去。
可她將藥酒全部倒完後,才悲傷的發現,這幾壇藥酒太少了,連半個罈子都裝不滿,堪堪到他腰際,她看著他胸口上的鮮血,低下頭冥思苦想起來。
沒過多久她就找到了法子,院子裡還有幾壇青稞酒,乾脆就全部倒進去算了,反正這藥酒也是用酒和毒物一起做的,這樣倒進去應該沒什麼事。
有了這個想法後她就馬上動手了,將整整八壇青稞酒倒進了水缸中,又怕被酒稀釋後藥性不夠,把腰間竹筒裡新捉的毒物全都一股腦的倒進了水缸裡,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完成了這一切,她已經幾近虛脫,半邊身子都被汗水浸透,她伸手抹了一把汗,躺在罈子一邊的床上,矇頭大睡起來。
☆、第29章 生病(2)
今天的許柊兒依然做了兩個人的檔案。
整整26份的檔案;裡面就有18份是閆姿的,而閆姿依舊是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這讓許柊兒心裡很不爽,可她還是忍了。
她一直奉信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認為自己是個君子;所以她不會那麼快就和閆姿鬧翻;不是也有個相聲叫《我慣著你》麼?她現在就在慣著閆姿。
因為閆姿算是她的直屬上司,要想站得穩;就得和直屬上司討好關係;因為老總一週也見不到幾次,她去討好老總也沒用;還不如暫時和閆姿處好關係。
初中的時候,和班委關係好的,都比和老師關係好的要滋潤一些。因為人人都有眼紅病;如果和老師關係好的話,其它同學就會嫉妒再嫉妒,慢慢的自己就會被排斥道圈外,沒有朋友,這種情況老師也無可奈何。
工作也是這個道理,許柊兒很早就明白了,所以一直默默地在做閆姿的檔案,不敢休息。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她才拿起手機看了看,想問問白韶柳的身體怎麼樣了,可是開啟手機才發現,自己的QQ號下線了。
早上走的時候白韶柳的情況雖說不算太糟,但是也不算太好,而且自己特意叮囑過讓他不要下線的,他為什麼就下線了呢?
許柊兒的心開始不安起來,腦洞大開,不停的胡思亂想。
自己晚上回家的時候,萬一面對著白韶柳冰冷的屍體,那她用不用打110啊?
打了110警察過來調查,自己該怎麼對警察解釋,白韶柳不是人的這個設定的?
萬一警察接受不了這個設定,自己會不會被當成神經病或者嫌疑犯被抓起來啊?
許柊兒就這樣想了一下午,根本停不下來。
做檔案的速度大幅度減慢,但好歹還是在下班前趕完了。
閆姿和昨天一樣,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的過來收檔案,然後遞給許柊兒一個表格讓許柊兒填,大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公司提問。
許柊兒寫完後,把表格遞給了閆姿,閆姿卻在看到許柊兒名字的時候笑了笑,來了句:“呀,我一直以為你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是‘第二’的‘二’,沒想到卻是‘兒子’的‘兒’。”
許柊兒看著她笑臉盈盈的表情,很想說一句:我是你爹!
可她選擇忍了,淡淡問她:“我剛看了公司規定,自己做的檔案要打名字上去,可是我前面的十幾份都沒有打,明天要不要打上去?”
閆姿的笑容僵了僵,遮遮掩掩的回答:“哦……你是新人嘛,這個就不用了,我最後檢查檔案的時候會幫你打上去的。”
許柊兒笑了笑,看來這個閆姿真把她當傻瓜了,不過她就希望閆姿把她當傻瓜。
“那就麻煩你了,我先回家了。”
“嗯。”
許柊兒提著包走出了公司,去藥店買了幾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