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乎一個人的前程命運。這種事,該有個公平坦蕩的模樣。”
不知為何,沐青霜覺得,相比之前兩回見面時那盛裝華服點綴的秀麗明媚,此刻這個看起來狼狽凌亂的白韶蓉,分明更加耀眼。
那是打從心裡發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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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韶蓉就像上午那陣滂沱大雨一樣,來地突兀,去得迅猛,沒頭沒尾砸下個大動靜後,轉身就跑沒影了。
此刻沐青演還沒回家,沐青霜思來想去,覺得這事也不能去找父親商量,免得他老人家又因此傷懷自責,於是只能悶頭折回中庭花園。
賀徵果然還在涼亭裡板著臉發愁,沐青霜笑笑,走過去坐到他對面。
“白韶蓉找你做什麼?”賀徵見她獨自去而復返,便暫且拋開自己的苦惱,關切詢問。
“她好像被誰打了,也不知為著什麼事,”沐青霜皺著眉,腳尖繃直抵住旁邊那石凳的底端,疑惑道,“她說,汾陽公主府發到吏部的國子學武學典正任用名單裡,我的名字被人劃掉了。又提到‘黨同伐異’,我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你幫我琢磨琢磨?”
如今在鎬京的所有沐家人中,就只沐青演一個是官身。可他上任不到半年,根基都還不穩,又是個富貴閒職,哪怕沐家並非眼下這般處境,旁人也不會想到結黨到他頭上,這“黨同伐異”是從何說起?
“既不關我大哥的事,單純只是我的事,怎麼會無緣無故扯上‘黨同伐異’了?”
她歪著腦袋看著賀徵,寄望於他的答疑解惑。
哪知賀徵點點頭,沉聲道:“我大概明白了。”
說著,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沐青霜見狀咬牙隱怒:“賀、徵!你做什麼去?”
“啊?”賀徵急急止步,茫然回首,“這事我去辦,你不必管……”
“你給我坐下!”
見她面有厲色,賀徵不知所措地退回來坐好:“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我說給你聽,是請你幫我想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沐青霜咬牙,怒瞪著他,從石桌下伸直腿去踹他,“要你去辦了嗎?要你去辦了嗎?!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叫我不必管?我可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