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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我命硬,沒那麼容易死的。”她炫耀道,“我是不是很厲害?是不是很像個女將軍?”

“是是是。”蕭璟不由分說的把她背了起來,“我揹你下山去見李總管。”

“我腳又沒有受傷,可以走的,你堂堂太子殿下怎麼能揹著我呢?”

琯夷掙扎了幾下被他牢牢按住了,旁邊護衛想來幫忙亦被他阻止了,踏過屍橫遍野的山道,他笑道:“你以前記性那麼差,一句詩反反覆覆背了兩天都沒有記住,怎麼能記得住這麼複雜的陣法圖?”

“金戈鐵馬陣成忱給我講解過不下百次,因我不小心弄壞了他最喜歡的一冊竹簡,他硬是罰我抄了一百遍,今日在旁邊聽邊看忽然就明白了。”她有些歡呼雀躍,剛剛她可是指揮了千軍萬馬,而且還得勝了,想想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其實還是我家相公比較厲害。”

蕭璟對於她三句話不離李成忱早已習以為常,“齊軍果然深諳用兵之道,不動聲色一招制敵,我們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若非你熟悉金戈鐵馬陣,此戰兇險萬分。不過以後你絕不能以身涉險了。”

“我早就說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司馬嘯天、陳紹祖並一眾將領跪地行禮,“微臣參見太子殿下,護駕來遲,還望恕罪。”

蕭璟把她放了下來,負手道:“眾將士快快請起,越州之圍可解賴佑諸位齊心協力奮勇殺敵,待班師回朝之後論功行賞。”

陳紹祖跪地不起道:“微臣思慮不周,差點鑄成大錯,望太子殿下降罪。”

“陳將軍,此為本王之過與卿無尤,金戈鐵馬陣嚴陣以待請君入甕,可見他們已洞悉我們的所有行蹤一直在等待我們自投羅網,試圖一網打盡,可惜棋差一招。”

陳紹祖轉而對著琯夷拜了一拜,“姑娘之才之勇之定,陳某佩服,請受我一拜。”

“萬萬不可。”琯夷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我……我其實……也沒有……就是碰巧而已,擔不起的。”

入了越州城天已大亮,她未來及換衣服便匆匆跑去了李成忱所宿的院子,蕭璟尾隨其後哭笑不得。

“成忱!我來看你了!”

她設想過無數個與他再次重逢的場景,她甚至做好面對他屍體的準備,可唯獨沒有想到會是眼前這樣一幅景象,他烏髮未束,僅著白色中衣歪在軟榻上,一名粉衣女子幾乎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姿勢極盡曖昧。

☆、第六十八章

粉衣女子不好意思的起身在旁理了理微亂的衣裙; 臉頰染上一層胭脂色; 疑惑的望向門口的琯夷。

她穿著普通士兵的軍袍; 血汙粘連,烏髮凌亂不堪; 看不出形容樣貌; 卻披著一件上好的曲雲紋披風; 快走幾步直接撲到了李成忱的懷中,“成忱; 我好想你。”

他身體一僵沒有任何動作淡淡道:“你怎麼來了?”

“我害怕你……”

“若無旨意宮規禁止宮女出京; 女子入軍營更是砍頭的大罪。”他不著痕跡的推開她; “你怎能如此任性。”

如此疏冷淡漠的態度似乎比她初遇他時還要冰冷; 琯夷笑容凝固在嘴角,低垂著頭道:“我……我……”

蕭璟不悅道:“是本王讓琯夷姑姑相隨的; 李大人可有異議?”

因蕭赭密昭; 除去越州總督王笏其他人並不知道李成忱的宦官身份,以欽差示人; 楊敏詩自知蕭璟身份不低慌忙跪地行禮,外間的丫鬟僕人也跪了一地。

琯夷看著李成忱的白色中衣因為自己的觸碰暈染出朵朵血花,知他喜潔唯恐他再生氣挽著他的手臂道:“相公,你不要生氣了; 我知道我錯了; 我不該如此莽撞,不該任性妄為,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楊敏詩訝異的抬頭; “大人已娶妻?”

李成忱沉默良久聲音略帶沙啞道:“並無明媒正娶。”

琯夷攥著他衣袖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緩緩起身,沒有質問,沒有聲嘶力竭,她太累太累了,平靜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楊敏詩,踉踉蹌蹌的往門口走去。

披風被穿堂而過的風揚起,右臂一片血紅,鮮血順著指尖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琯琯?”江起雲一把扶住了她,“你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是啊,為何就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了?”

蕭璟道:“勞煩江大人幫本王照顧一下琯夷姑姑,請最好的大夫診診脈。”

“是。”

沒有蕭璟的吩咐無一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