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坊相依為命兩年,我視她如親人,我希望她以後可以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無可否認,你待她很好很好,可這是皇宮,你護得了她一時可護得了她一世?”江蘺目光銳利,溫婉的眉眼透著幾分咄咄逼人,“為何我一介普通宮女會成為文貴妃、麗妃娘娘的眼中釘肉中刺?為何你要把琯夷調到靈徽宮?為何江起雲會喜歡琯夷?為何皇上會讓她服侍惠妃娘娘?
你愛她,她便是你的軟肋,也便是敵人用以鉗制你的最鋒利的匕首;你對她坦誠相待,她便是你的影子,也便成了眾矢之的。
李總管,你是個好人,但不是她的良人,她是你的救贖,你卻是她的劫難。”
李成忱雙拳緊攥,面色陰沉冷厲,“我與琯琯夫妻同心,與人無尤。”
“李總管誤會了。”她含笑搖了搖頭,“此話我斷不會對琯夷提及,我只是想告訴李總管,琯夷離開靈徽宮只是一個開始,你若想留她在身邊一輩子,她勢必要與你並肩而立謀略雙全,而不是躲在你的羽翼之下不諳世事,你要理解她為你所做的所有改變,還有未來她心意是否有所改變的變故。”
“姑娘果然心思玲瓏。”
“她很愛你。”
“我也愛她。”他轉身離去之時背對著她停下了腳步鄭重其事道,“兩年後她若想出宮我絕不阻攔,無論她以後做出什麼決定她永遠都是我李成忱唯一的妻子。”
☆、第四十八章
李成忱從櫃子中抱出兩床嶄新的棉被; 俯身仔仔細細鋪在床榻上才復把琯夷抱了過去; 她不舒服的按著腰腹處神色懨懨; “成忱,江蘺到底怎麼樣了”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 默然不語; 託著她的頭換了一個柔軟的枕頭。
“天色尚早你不需要當值嗎?”她眨了眨眼睛透過疏窗看著陽光暖暖的撒在軟塌上。
他依舊沒有回答她方察覺氣氛有點不到太對; 試探的問道:“你生氣了”
怎麼又生氣了小心翼翼扯了扯他的袖口淚眼汪汪的看著他道:“相公……”
他勾起她的下巴用手指挑了藥膏輕柔的塗抹在她臉上紅腫的擦傷處,她扁了扁嘴巴; “你不說話; 我就哭了。”
他收好藥膏; 起身走到銅盆處淨手; 琯夷鬱悶的貝齒半咬著紅唇,他生氣估計是因為她冒冒然便衝上去替江蘺擋下處罰卻沒有考慮好應對之策; 可她一時情急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要不還是哭哭試試看吧,以前這招屢用不爽。
“我真哭了。”
瞅準他回身幫她解衣帶的時機; 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大顆大顆的眼淚便落了下來,溫熱的淚水滴在了他的手背上,他手上動作一頓看了她一眼,繼續慢條斯理的幫她脫外衣。
他動作輕柔; 寬了她的外衣; 解開她的中衣,琯夷眸中含淚戒備的望著他,再脫就沒有衣服了; 青天白日的太羞人了,“你……你要做什麼”
蔥綠色的肚兜上繡著一朵鵝黃色的繡球花,愈發襯得肌膚塞雪,李成忱伸手按壓著她的腰腹脊背處,休息了一個下午其實脊背已經不太疼了,只是心口有些堵,難受的厲害。
她心思一轉,齜牙咧嘴的只嚷痛,他充耳不聞塗抹好藥膏攏了攏她的中衣,繫好衣帶,復又給她蓋好被子掖了掖被角,她伏在枕頭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真有些累了。
他看著她挑了挑眉,倒了一杯溫茶遞給她潤喉,琯夷正欲伸手去接茶盞,因哭得太厲害忍不住乾咳,喉頭腥甜,她眉頭一皺趴在床沿上嘔出一口鮮血。
李成忱驚慌失措的輕扶住她:“琯兒,你怎麼了”
“崔醫女說吐出來便好了。”她勉力笑了笑,“我都吐血了,你還和我生氣。”
他攙扶著她起身長臂一伸把她半摟入懷中,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溫茶漱了漱口,“我生氣是因為你總是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你不心疼我心疼。”
她心頭一暖,輕聲解釋,“若非江蘺上次在靈徽宮幫我,便不會得罪麗妃、文貴妃,其實是我連累了她,在這宮中我不保護她幫她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比你好。”
琯夷鬆了一口氣,若有所思道:“文貴妃並不知點翠鳳釵是皇后娘娘之物,可見被人擺了一道。
此事在皇上面前鬧得沸沸揚揚,出於避嫌短時間內文貴妃應該不會找江蘺的麻煩,她要對付的是算計她的那個人。”
“昭陽宮不比靈徽宮,你凡事量力而行,晚上回來事無鉅細都要告訴我。”
“皇上可不就是因為你才把我調去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