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腹有詠絮之才,在下甘拜下風。”
“我剛剛沒有說柳絮啊?”
李成忱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發頂笑得愈發厲害,她用團扇又打了他幾下,“還笑?我又說錯了嗎?”
“多讀書。”
琯夷扁了扁嘴,“整天就知道數落我。”
他攤開她的手心把剝好的蓮子放在她的掌心,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尖,“自討苦吃。”
自討苦吃?她非要讓他嚐嚐什麼叫做自討苦吃,挑了挑眉一把把手中的蓮子塞入口中,狡黠的笑笑,故意扶額道:“相公,我頭暈。”
說著便軟軟往他身上倒去,李成忱展臂摟住了她,琯夷順勢勾著他的脖頸支撐著纖弱的身子,蜻蜓點水般親吻了一下他冰涼的薄唇道:“相公,你摸摸,我是不是起燒了?”
李成忱笑而不語,把她半摟在懷中配合著她的動作摸了摸她的額頭,琯夷輕咬紅唇不安分的在他懷中扭動,指尖若有似無滑過他的胸膛輕輕在他耳側呵了幾口氣,嬌媚的喚道:“相公,是也不是?”
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的胸膛,如蘭似麝的女子體香撩撥著他的神經,明顯感覺到他身形一頓,她眼角微揚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我就不信你還能坐懷不亂,一本正經。
芊芊玉手扯開他的衣襟緩緩下滑,貝齒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巴,他輕嘶一聲,一把攥住她繼續煽風點火的手,聲音低沉暗啞道:“不要鬧了,我抱你回房睡覺。”
她媚眼如絲指尖纏繞著他垂落在她身上的墨髮輕笑應道:“你抱我。”
他抱著她起身,抵著她的額頭,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惑人的聲音猶如一罈陳年女兒紅讓她頗有些神魂顛倒,“春宵一刻值千金。”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句話讓她耳根發燙,面若桃花,一顆心撲通撲通幾乎跳到了嗓子眼,什……什麼意思?
他輕輕把她放在紅綾被上,琯夷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瞄了他一眼又很快的閉上,她感覺到柔軟冰涼的觸感碰觸了一下她的眉心,而後是眼睛,鼻子,臉頰,嘴角,嘴唇……
她的手緊緊攥著身下的薄被手心一片汗溼,身子忽然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溫和清雅的聲音附在她耳邊說道:“睡吧,明日一早我陪你上街。”
就這樣完了?琯夷悵然若失睜開眼睛看著已然闔上雙目神色安然的他,把腿搭在了他的身上,眼皮慢慢變得沉重,不知是不是因為在他身邊的緣故她總是能很快睡著,加之她一日折騰確實累了,安安靜靜,難得乖覺。
李成忱睜開眼睛,輕輕把她抱起放在裡側褪去襪子蓋好被子,吻了吻她的紅唇,“琯兒,這便是你想過的平淡日子吧。”
次日清晨李成忱撩開大紅幔帳,琯夷嚶嚀幾聲往紅綾被中縮了縮像只貪睡的貓兒,雪白的藕臂置放在被子外,大把青絲散在枕畔,他幫她掖了掖被角。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琯夷睜開眼睛復又閉上聲音微啞而輕柔。
“晨起讀書練劍。”
他託著她的頭半抱著她起身,她順勢整個人倒在了他的身上繼續迷糊,“還早呢,我再睡一會,就一會。”
拉過另一床紅綾被讓她靠著,李成忱輕笑道:“醒一醒,貪睡貓,不上街了?”
琯夷睜開眼睛撲在他懷中藕臂環住了他的腰嘟囔道:“還不都怪你。”
“強詞奪理。”李成忱無奈,伸手端過軟軟糯糯的瘦肉粥問道:“要不要吃?”
她似沒有骨頭一樣又靠在了他的身上,閉著眼睛張口,他笑著搖頭,拉了拉紅綾被把她圍了一個嚴嚴實實唯恐真讓她著了風寒,舀了一勺白粥遞到她唇邊,她閉眼抿了一口繼續張口。
他的細緻周到每每會讓她依賴眷戀久而久之成為一種不好的習慣,被他寵著她會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成為廢人,會笨到完全不想用腦子思考問題,就像現在喝粥都懶得自己動手,沒有辦法,在他身邊她就想為所欲為,無法無天。
一碗粥見底他滿目寵溺的對她笑道:“現在可以起來了?”
“相公,你就應該多笑笑,這樣多好看啊,我特別喜歡,不過你怎麼樣我都喜歡。”
李成忱把她從自己身上拉了起來,“撒嬌沒用,一刻鐘,過期不候。”
☆、第六十四章
常青藤爬滿青磚牆; 榴花似火; 沾著未乾的露珠; 陽光和暖,炊煙裊裊; 雞叫狗吠; 行人三三兩兩閒話家常。
琯夷月白衣裙; 腰間繫著豆綠宮絛垂著一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