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沒想便撲過去擋在了江蘺身前。
這一腳結結實實踢在了她的腰腹處,身體往後傾倒恰好撞在了漢白玉欄杆之上,眼前昏黑一片,她反應了好大一會才勉強睜開眼睛,靠著欄杆忍痛跪在了地上,“文貴妃娘娘,娘娘需要靜養不宜在此吵鬧,況在靈徽宮奴才犯錯自有熹貴妃娘娘發落,望文貴妃娘娘息怒,請示娘娘之後再做定奪如何?”
“又是你?”文貴妃不悅的瞪了她一眼。
麗妃在旁笑語嫣然道:“既然你如此想要替她受過,也不無不可。”
“鳳凰泣血是奴婢之過,與琯夷無關。”江蘺手指摳著地面起身,硬生生折斷了兩個指甲。
似是傷到了腰椎,琯夷略略一動便疼得鑽心噬骨,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喉頭腥甜似堵了什麼東西,這一腳踢得也太準了吧!清冽冷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沒事吧?”
她抬眸,秦曦箬柳煙含翠,嫋娜生姿,忙搖了搖頭跪在地上頷首見禮,“參見惠妃娘娘。”
文貴妃眸光不善揚眉笑道:“惠妃妹妹也來了,正巧,姐姐有件事正想請教妹妹呢。”
“什麼事這般熱鬧?”魏泠徽一語打斷了院內所有人的談話,眸光自琯夷身上掃過蹙了蹙眉,“浣棋,去把琯夷扶起來。”
“是。”
“熹貴妃娘娘此舉未免太過偏袒奴婢。”
“本宮向來護短,病中之人又有些不講理,”魏泠徽睨了一眼麗妃眸光淡淡冷冷道,“三番五次逾越宮規,麗妃,你當真以為本宮是好脾氣的?”
麗妃往文貴妃身後退了退,氣勢頓時弱了下去,文貴妃似是並未料到魏泠徽會動怒,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
“妹妹,琯夷所言有何不對之處?”
琯夷之語,恰到好處,滴水不露,確實並無任何冒犯之過,文貴妃掀開托盤上的紅綢開啟紫檀木匣捻起置放其中的點翠鳳釵道:“姐姐請看,鳳凰泣血,乃不祥之兆,是司珍坊宮女江蘺所為,妾身本欲前來靈徽宮回稟姐姐,不想竟生出這許多誤會。”
“熹貴妃娘娘明察,奴婢只是依照文貴妃娘娘所畫圖稿製作而成,並不知其中原由。”江蘺伏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恐懼的目光中細看之下卻是冷靜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