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朝劉協砍來。
當!
劉協單臂持戟,九龍戟劃過一道詭異的光弧,擊中吳班手中長刀的尾部刀杆,吳班雙手禁不住洶湧而來的千斤巨力,大刀轟然脫手,飛了出去。
兩馬交錯之間,劉協左手一揮。便抓住吳班的腰帶,一把輕輕的抓了過來,按在身前的馬背之上。
“趙子龍將軍何在?”劉協厲聲喝問。
吳班滿臉通紅,身子拼命的掙扎著,一言不發。自來武將以戰死為榮,這般如若捉拿小兒一般的生擒活捉,簡直比死還難受。
這時身旁的蜀軍已被漢軍殺得四處逃竄,劉協見吳班不肯答話,回頭一望。輕喝一聲“接住”,便將手中的吳班一百多斤的身子呼的扔給了身旁不遠的典韋。
啊!吳班被劉協拋繡球一般的扔了過來,又被力大如牛的典韋一把接住,像提小雞一般的提在手裡繼續賓士。不禁羞憤得怒氣攻心,暈死過去。
劉協縱馬追上四處逃散的蜀軍將士,又是一把抓住一個百人將模樣的蜀將。冷聲喝問:“趙子龍將軍何在?”
那蜀將戰戰兢兢的說道:“往城西去了!”
劉協一把將他扔在地上,催動飛雪朝城西呼嘯而去。
“子龍!子龍!”
一人一馬在南鄭西門大街小巷賓士而過。發出一聲聲焦急的呼喚。
“陛下!”
一聲熟悉的呼喚自背後傳來,如同天籟梵音一般。劉協霍然回首,見到來人時,雙眼已微微溼潤。
一名手執龍膽亮銀槍,牽著照夜玉獅子的銀甲將軍緩緩而來,不是趙雲又是誰?
在他身後,跟著一個身子佝僂,衣衫襤褸的瞽目老頭,卻是仙翁左慈。
君臣相見,說不盡的欣慰和歡喜。
“末將誤入城門,被嚴顏等賊圍住不得出,幸虧仙翁使出幻術,才得以脫難。”趙雲激聲說道。
劉協抬眼朝左慈望去,微微笑道:“仙翁別來無恙。”
左慈翻動著那隻獨目,桀桀怪笑道:“陛下橫空出世,力挽大漢江山於將傾之際,如今已收復天下十二州,只剩益州之地。老朽閒來無事來漢中閒逛,正是要親眼看到陛下一統天下,再興大漢。”
橫空出世?
劉協心頭一驚,再抬眼望去時,面前的怪老頭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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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連綿不絕的山脈橫貫在益州和涼州之間,成為益州和涼州的分水嶺。
木門道,涼州南下益州必經的咽喉之道。古道東西兩面雄山對峙,壁立千仞;空谷一線;狀若天然門戶。東側為王家梁山,西側為旋帽梁。峽谷中稠泥河自北向南渙渙流入西漢水;峽谷窄處僅有一小道可通。中間有一條寬約五十米長的峽谷,大有一將當關;萬夫莫開的氣概。
蜀軍在木門道正中建立一座營寨,將這條咽喉之道牢牢的堵死,任漢軍弓強弩硬,也只能止步於木門道之前。
漢軍在山下被堵截已達七日,但是主將徐晃似乎並不著急,每天只是象徵性的來攻殺一陣,剛剛撩撥起蜀軍的興趣,漢軍就已經退了。
守在木門道的蜀軍主將是被諸葛亮臣服的蠻王孟獲夫妻,此時的孟獲雖然未像演義之中那樣被諸葛亮七擒七縱,但是卻是被諸葛亮打得心悅誠服。然而劉備終究是對這對蠻王夫妻不是很信任,又派了部將王平和馬忠兩人前來助陣。
連續七日的小打小鬧,王平和馬忠兩人沉得住氣,孟獲也沉得住氣,可是他那位嬌蠻的妻子祝融卻沉不住氣。祝融非但沉不住氣,一向嬌蠻慣了,自然也不願聽孟獲的勸阻。
木門道山下兩百米外的平地之中,數萬漢軍在此安營紮寨,一杆大旗在迎風招展。上書“蒼生無憂”四個字。
主將不急,士兵們也不急。山下的營寨內一片安靜祥和。
中軍大帳內,主將徐晃和副將馬超正在與諸將議事。
一名小校急匆匆的奔了進來:“將軍。山下有蜀將前來搦戰!”
馬超一聽,立即騰身而起,哈哈笑道:“蜀將竟然敢來搦戰,馬某正閒得發慌,且去找個樂子。”
說著便提著虎頭湛金槍出了大帳之外,還回頭對諸將高聲說道:“馬某去去就來,諸位稍等。”
徐晃聽著帳外馬超疾奔而去的馬蹄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孟起也不小年歲了,還是如此急躁。”
眾將齊聲道:“馬將軍武藝天下無敵。十六歲便醉酒鬥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