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已近三十的劉辯早已無當年的軟弱和慘綠氣息,英俊而白淨的臉上多了幾分剛毅,眼中目光如電,充滿威嚴和霸氣,嘴角那兩抹八字鬍,更顯出男性成熟的魅力。
他一隻手端著酒樽,另一隻手卻習慣性的按著劍柄,似乎隨時準備拔劍應戰,那雙原本白淨而柔軟的手,如今變得遒勁有力,手指上和虎口處長滿了老繭,一看就是經常使劍的印記。
他身後站著的四名黑衣劍士如同四杆標槍一般站的筆直,左手中的劍身攥得緊緊如同那劍已與手連成一體,臉上如同殭屍一般毫無表情,眼中的光芒如電,透出一股無形的殺氣,竟然隱然如修羅衛一般。
仔細看那場內的蹴鞠隊員,踢得如“少林足球”一般,球技與功夫渾然一體。球員過招,是在比球技也是在比武藝。腿法、拳法、掌法傾瀉而出,不拘一格。只要能搶到球,什麼招數都能用。
不過他們的陣型依然是八人進攻、八人防守的陣型。
場內的比分現在是6:4,藍隊領先。
劉辯將酒樽中的酒一飲而盡,緩緩的抬了一下手。
“停!”何獻急忙喊道。
場內驟然停歇了下來。
劉辯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對眾人喝令道:“白隊變幻陣型,四人前場進攻,六人後場防守,六人中場傳接,各隊員不得擅自變動位置;藍隊陣型不變。繼續比賽。”
眾人依令而行。
半個時辰之後,場上比分變為7:10,白隊反超。
劉辯的臉色陰晴不定,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呆坐了許久,才緩緩的說道:“朕那皇弟果然聰穎,他能一統天下十二州,誠非偶然。”
身後的何獻急忙說道:“陛下乃先皇嫡長子,大漢正統。陳留王能力再強,也只應供陛下驅遣才是。”
劉辯淡淡的笑了笑:“大漢正統,大漢正統……值此亂世,若無過人之能。不是成為傀儡,就是成為亡靈。十餘年過去了,不知協弟的劍術如何了。能否與朕一戰。”
何獻諂媚的笑道:“三千越甲可吞吳,而當年越女阿青以一根青竹棒擊敗三千越甲。如神仙一般存在。今陛下的越女劍法已練得巔峰造極,又豈是陳留王所能比擬?臣竊以為。陳留王在陛下手下走不過三招。”
劉辯依舊淡淡的一笑,沒有說話。
“嗆啷!”腰中長劍離鞘而出,四周立即一片寒光凜冽,鋒芒逼人。仔細看那劍時,只見劍身銘紋由柄至尖如同流水一般連綿不絕,劍身有二字——“工布”。
“工布之劍,釽從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絕。”
此劍正是當年由鑄劍名匠歐治子奉楚王之命所鑄造的三把名劍之一——工布,與劉協手中的七星龍淵劍,和王越所用的泰阿劍同時出爐的。
一道白光從蹴鞠場邊如同流星一般飛速劃過,劉辯縱身而起,迅疾又彈身而回,輕輕的坐落在案几之後,手中的工布劍已回鞘,似乎從未拔出過。
噗!
場內的白球摔落在地,整整齊齊的跌成兩半。
全場驚得鴉雀無聲,許久才有人率先反應過來,場內掌聲如雷。
劉辯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天下十分,協弟已得八分,朕豈能在此兩分之地內還成為傀儡?朕有天龍衛和血龍衛,又有蜀王和張將軍忠心輔助,有人就算是想叛亂,也得掂掂自己的分量。”
一個紅衣天龍衛匆匆趕來,在劉辯耳邊述說著什麼,劉辯立即臉色微微一變。
……
次日,蜀漢早朝。
百官朝會殿內,兩旁的文武百官肅然而立。
一身冕服的劉辯腰佩工布寶劍,在紅衣天龍衛的護衛之下昂然大步而來,登上殿堂,在龍椅之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雙眼如電,威嚴的掃視了一圈殿下的群臣。
十餘年的努力,他雖然未能完全掌握整個西蜀的朝政和軍政,但是早已非傀儡之身。朝政之上,基本是他說了算。軍政之上,雖然大部分軍隊掌控在劉備手裡,但是京師成都的兵權卻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劉備就算真想撕破臉皮叛亂,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些年來,他在朝政和軍政之上一直壓制著劉備等人,對方也只能一退再退。
劉備等人或許不是沒想過叛亂,畢竟蜀中三十萬大軍,有二十萬掌控在劉備手中,更兼有關羽、張飛和陳到這樣的猛將,諸葛亮這樣的智若近妖的軍師,還有白耳精兵、無當飛軍這樣的勁旅,若是想叛亂攻取成都還是很容易的。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