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日圖雅和飛燕公主端坐在正中。
侍女斯琴低聲笑道:“奴婢將公主的第二題透露給閻獅,那蠢貨果然上當,以為奴婢已被其迷惑。從其言辭來看,顯然閻家父子已被步度根所拉攏,意欲對單于不利。”
海日圖雅冷冷一笑道:“閻家父子不過一介莽夫,不足掛齒。”
這時一旁的風逸低聲道:“下面人查得閻家父子和張氏馬場是死仇。閻家父子一直意欲奪取張氏馬場,張勝也是因此而死於閻家父子之手。而張勝恰恰是因為保護其女和古公子而被殺。自此古公子與閻家父子結下死仇,先殺了閻虎,後又殺閻龍,只是閻家認得古公子的人都已經死絕,故於今閻家父子面對古公子卻不相識,倒是有趣。”
海日圖雅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殺得好!這麼絕密的訊息你的部下都能查出,看來的確花了不少功夫。”
邊上的飛燕公主殘酷的笑了笑,說道:“閻家父子雖不認得古公子,古公子肯定認得閻家父子,給他們來一出好戲吧。”
海日圖雅驚問道:“什麼好戲?”
飛燕公主笑道:“明日之戰之後,先安排古公子對陣閻獅,古公子對閻獅恨之入骨,必然會趁機誅殺閻獅。閻獅被殺,閻行憤怒之下,一定會動用那邊的暗勢力,然而古公子武藝高強,又隱龍暗中相護。必然無憂,則那邊的暗勢力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如此則可削弱那邊的實力,給那叛賊予以打擊。”
海日圖雅騰身站了起來。搖頭道:“不可,不可。我不能讓他置於如此危險之地。”
飛燕公主神色一變,厲聲道:“他來歷不明,你的下人查得如此精細也只無法查到其被張勝所救之前的事情,豈能保證其不會居心叵測?就算要當我鮮卑的駙馬,在此緊要關頭為我鮮卑出點力氣又算什麼?他武藝在此間幾乎未有敵手,又有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相護,豈能有危險?”
海日圖雅默然不語,許久才坐了下來。對風逸道:“若古公子殺得閻獅,你等亦要派人暗中保護,不可出差池。”
飛燕公主搖頭苦笑道:“你九歲就敢殺狼,一向殺伐決斷,為了一個情字就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姑姑幾十年的教訓,你難道就不能引以為戒?”
海日圖雅道:“他曾經捨命救過我,我豈能相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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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強比武最後一場。
劉協對花皓。
在此之前已經決出十五位勝者。其中包括劉協的四位兄弟、曹昂、史阿、袁耀、鄧展、閻家父子。
這壓軸的一場比武也將是最精彩的一場比武。因為劉協的對手花皓在前面的比試中也是一路橫推。
兩人都使戟,一個使方天畫戟,一個使月牙戟。年齡也是相差無幾。
幾乎所有人認為花皓必敗於劉協之手,因為劉協在前面的比武之中幾乎都是一招敗敵,即便是江東猛將徐盛,也不過撐了三十招就完敗。
但是即便如此。圍觀的人群依然是人山人海,至少有數萬人,撥出的氣連這片深秋的天空都變得炙熱起來。
賽場有近百米寬。兩邊搭建著幾個高臺,那是鮮卑達官貴人觀戰的席位。
劉協持戟跨馬而立。一臉的風淡雲輕,心中正在琢磨著這花皓到底是不是演義裡的那個曲阿小將。
當他看到花皓的時候。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只見那個疑似在演義裡比較拉風的少年居然正提著戟和一個漂亮的鮮卑美女聊得火熱,那黏糊的勁兒似乎一對剛剛成親的小夫妻。
終於監戰官員耐不住了,令人狠狠的敲了一聲鑼。
那如膠似漆的兩人這才驚醒過來想起比武這事似的,兩人依依不捨的道別。花皓提著月牙戟上了馬朝劉協奔來。
背後響起一句半生不熟的漢語“郎君,加油!”,肉麻得劉協差點舉戟投降。
劉協一臉的揶揄的笑道:“花公子果然是花花公子,這麼快就勾搭上了鮮卑的良家女子。”
花皓果然是少年人心性,臉上一紅,吶吶的說道:“男未娶女未嫁,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劉協笑道:“花公子可以開始了麼?”
花皓似乎這才想起是來比武的,急忙道:“古公子不知是否可幫在下一個忙,鄙人將不勝感激。”
劉協一愣,隨即說道:“儘管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