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翻身下了馬,往後吆喝了一陣,其他騎兵也跟著下了馬來。
幾十個鮮卑兵提著彎刀或長槍走向山坡,眼中殺氣凜冽,但是卻絲毫不敢大意,步步為營,緩緩而行,似乎生怕劉協在前面設下了陷阱或者埋伏。
劉協有恃無恐的樣子自然令他們生疑,雖然劉協馬戰勇猛,但是馬戰和步戰是完全截然不同的。馬戰可以依靠馬的衝擊力和機動力四處衝殺,步戰一旦被人包圍就很難脫身。就算是在曹營幾十萬軍中殺進殺出的趙子龍,甘夫人也是說一句“將軍豈可無馬”然後跳井而死,可見馬匹對猛將的重要性。
終於他們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劉協近前,仔細檢視無異常之後,迅速將劉協團團圍了起來。
一個滿臉大鬍子的敵兵頭領哈哈大笑:“小傢伙,這下跑不掉了吧,把海日圖雅交出來,就放你一條生路。”
此人居然也懂漢語,看來鮮卑中人懂漢語的真不少。
劉協身子巍然不動,任由他們將自己圍了個水洩不通,臉上浮出一絲嘲諷的神色。
大鬍子見劉協不說話,又循循善誘的說道:“她是鮮卑女子,你是漢人。漢人與鮮卑人歷來仇怨甚深,你又何苦為她搭上性命。再說以你的相貌和功夫,還怕找不到美麗女子?”
劉協輕笑道:“你們是蹇曼的人吧,何必穿的像馬匪一樣。”
大鬍子眼中殺機一閃,厲聲喝道:“年輕人最好不要知道得太多,趁早乖乖的將那女子交出來,饒你不死。”
劉協眼中精芒大盛,身影閃電般飄向大鬍子。
風過無痕!
沒有劍光,沒有風聲,等到大鬍子反應過來時,鋼劍已將他的頭顱劈開兩半,於是他的左眼突然看到了右眼,然後倒在地上。
凌厲的劍勢令四周的敵兵不覺後退了一步。隨著一聲吶喊,三四十柄長劍齊齊攻來。
劍光舞動,忽而如狂風大作,暗無天日;忽而如梅花萬朵,劍影重重;忽而如行雲流水,連綿不絕;忽而如毒龍奔出,快如閃電。
躲在灌木叢中的海日圖雅只見到一片銀色的劍光將劉協全身裹住,鮮卑兵慘呼連連,接二連三的倒下,地上的鮮血越來越多,將地上的草叢染得鮮紅。
突然,滿天的劍影消失,劉協收劍前指,傲然而立。
叮噹數聲兵器落地的聲音。
剩下的最後三名鮮卑頭領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喉頭咕咕直響,一縷鮮血從喉部流出,雙手在空中舞了幾下,似乎想抓住什麼,然後身子一歪,撲的摔倒在地,氣絕身亡。
四十個勇猛的鮮卑武士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幹掉了,甚至連他的衣襟都沒碰到。
劉協抖了抖劍尖上的血珠,對灌木叢中喊了聲:“出來吧。”
一個倩影從灌木叢中站起,呆呆的看著他,眼中充滿震驚和不信。
劉協收劍回鞘,說道:“此處不宜久留,上馬再跑二十里,找個安身之處再說。”
海日圖雅答應了一聲,邁動雙腳,突然一聲嬌呼,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劉協這才注意到她腿上鮮紅一片,驚問:“何時被傷?”
海日圖雅臉色蒼白,捂著腿蹙著眉頭道:“奔走途中被背後的亂箭所傷,箭頭已拔出。只傷著皮肉未傷筋骨,不礙事的。”
劉協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扔給她道:“此瓶中有上好的金瘡藥,你且敷上。”
海日圖雅接過藥瓶又蹲進了灌木叢中。
劉協也識趣的轉過了頭,又從身上撕下一大條衣襟,咂摸著她差不多已經敷好藥了,將撕下的衣襟揉成一團扔進了灌木叢中。
“將傷口紮緊,不然很難癒合。”
海日圖雅綁紮好傷口從灌木叢中走出,眼中露出柔情無限的笑意:“你想的挺周到的。”
劉協望著那如花的笑靨不覺心中一動,急忙移開視線。
兩人突圍時共騎一馬,情況緊急之下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此刻緩步而行,劉協聞著背後傳來的少女的體香,不禁一陣意亂情迷。
海日圖雅腳上綁著布條,雙腿不太靈便,不易夾緊馬腹,坐在後面一晃一晃的,不覺將玉手攬向劉協的腰。
劉協如遭電擊,身子突然定住不動。
海日圖雅尷尬的說道:“我坐不穩。”
劉協收斂心神,沉聲道:“那就抱住我的腰吧,江湖中人,不必拘泥小節。”
海日圖雅微微一笑,雙手輕輕的攬住了他的腰。
一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