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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宸妃娘娘不知道從哪裡得來兩盒胭脂,於是就親自送了一盒給李妃娘娘;之後又有一天,應該就是袁御醫進宮為李妃娘娘看過病之後聽聞李妃娘娘情況已經有所好轉,可以痊癒那rì,菊託桃為她找些香爐,最好能夠凝神活氣的那種為李妃娘娘提神。宸妃娘娘又不知從何處得來一罈香爐,正符合李妃娘娘所需要的,於是就將其交給桃,然後轉交給菊,最後送到了李妃娘娘手中。
“至於之後便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異樣。惟有的就是宮中一下子寧靜了許多,平rì裡在夜裡發脾氣的宸妃娘娘突然之間也沒有了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為李妃娘娘的死感到難過,悲傷。”
別看馮保清瘦的面四兩肉,表面上看去屬於那種偏笨的人。不想他卻對正堯一口氣了這麼多,而且這些內容似乎都是那樣的有用。
“原來這一切都與宸妃有關!哼!走。我們去找她問問!”寧安頓時sè變,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著就要離開屋子往宸妃的寢宮而去。
“站住!”正堯一聲厲喝叫住了寧安,隨即又道:“你現在去問,問什麼?我們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你這麼貿貿然的就去問,以你現在的態度和方法,萬一宸妃真的就是幕後黑手,那我們豈不是打草驚蛇?”
正堯不禁恨了寧安一眼,剛剛不久還在誇她變化大,有進步,調教的不錯,可是沒想到,才過了沒多久,寧安又被打回了原形,做事話又回到了之前那個衝動的樣。
年輕人,有衝勁是對的,但是衝動那是要受到懲罰的。
被正堯這麼一呵斥,瞬間覺得很沒面子,於是寧安只好嘟著嘴,然後心有不甘的埋怨道:“那你怎麼辦?難不成就這樣耗著,什麼都不去問,什麼都不去管,什麼都不做?”
其實寧安的想法是對的,只不過她心急的xìng格始終都沒有改變,這樣對她自身而言並不是好事,往後不定還真會因為這點而惹下麻煩。
正堯搖搖頭,然後輕摸一下鼻尖,淡淡的道:“問肯定要問,但是不是這種方法。如果怒氣衝衝的上去,什麼都問不出來不,不定到時候宸妃還會在皇上面前我們一狀,我們假公濟私故意搞針對,那就不好辦了。”
心平氣和的了一番之後,見寧安也消了方才的怒氣,正堯才撇過頭又對著馮保道:“馮公公,那除了宸妃娘娘有異常之外,其他宮中的妃嬪有沒有異常?比如誰與李妃娘娘關係不好,或者誰與宸妃娘娘關係不好?”
“這個……”馮保支吾了一下,嘆了一口氣之後,頗為奈的道:“其實宮裡面的情形相信大家都應該很清楚,鬥爭是難免的。李妃娘娘相對於眾妃嬪來,出身地位是最低的,自然而然都會引起別人的不滿。實際上平時會與李貴妃娘娘話的,或許除了沈貴妃娘娘之外,就宸妃娘娘與蘭妃娘娘了。”
嘉靖的妃嬪也著實不少,而自從方皇后死了之後,就再沒有立後,所以宮中地位最高的也就屬沈貴妃與李貴妃了。宸妃、蘭妃、蕭妃這些其實都是並沒有什麼地位的,皇帝一個月能夠來寵幸一次也算不錯了,至於其他的才人,貴人,那就更加不入流,基本上算是在冷宮生活,能夠見到皇帝一面已然是萬幸,真可謂是一入宮門深似海。
即便宮中有這麼多的妃子貴人才人,但是能夠與李貴妃話的也就三個人,可想而知李貴妃的人緣有多差。可別忘了,她還是貴妃,地位僅僅比資歷最深的沈貴妃低那麼一點點,竟然都沒有人來討好她,看來她做人做的著實的有些失敗。
“蘭妃?”正堯不禁皺起眉頭疑惑的了一句。
一直以來,都沒有人提起過蘭妃這個人,只是提宸妃,因而一時之間就將目光轉移到了宸妃身上。但是蘭妃也與李妃接觸過,看來這其中還有一些沒能揭開的東西。
這時一旁的寧安卻話了,撅著嘴道:“蘭妃與宸妃都是居住在西宮的兩位妃子,其實父皇也很寵幸她們。逢年過節也會帶她們出席一些活動,算起來,除了沈貴妃和李貴妃,就她們二人在後宮的地位最高。”
“嗯,公主所言沒錯。而宸妃與蘭妃經常相互往來,行同姐妹,多為宮中之人稱道,甚至其他妃嬪都有些嫉妒二人的關係。”馮保點頭道。
馮保的也很有道理,在深宮之中,除了鬥爭,還是鬥爭,為了一個鳳冠,或許可以不惜一切,親情,友情,身體,靈魂等等等等。在後宮想要擁有一份純正的感情,那真的是千難萬難。大家都是你算計我,我攻擊你;有人在背後推人,有人又在暗裡教唆,有人在皇上面前進饞,有人又在太后等人面前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