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那飄逸清香的秀髮。
“寧兒妹妹今日怎麼了?緣何一直都神不守舍的,莫非是在擔心李大哥的傷勢?”朱祿穎試探性的看著寧安問道,不過女人的直覺一般都不會錯的,朱祿穎這麼也可厚非。
寧安就是一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即便真是這樣,她也絕對會否定的。
果然,但當聽到朱祿穎完,寧安立即回過神來似的,連連道:“不…不,不是這樣的,穎兒姐姐誤會了!我才不會擔心那個呆子呢!”
曦在一旁卻是不禁暗自想笑,這個公主從來都是這樣。口是心非的主,估計就哄哄其他人還可以。
朱祿穎則是撇嘴一笑,然後淡淡的道:“寧兒妹妹其實不必如此,一切你我都心知肚明啦。”
“穎兒姐姐,這是從何起啊!”寧安不服氣的道,大有朱祿穎冤枉自己的意思。
見寧安不服氣的樣子,朱祿穎只是一陣苦笑,看來論自己怎麼,這個公主妹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想法的。
於是朱祿穎並沒有直接回答寧安的任何問題,反而是抬起頭,看向了身旁的柳樹,然後又望了望那西下的落日,感觸頗深的低吟了起來:
“山間群鳥振翅回,
黃昏落日漸西歸。
流水東去何時盡?
一彎垂柳任風吹。”
對於朱祿穎突然之間吟出的這麼一首詩,寧安卻是有些雲裡霧裡,不明所以,於是立即問道:“穎兒姐姐,何故突然吟起詩來?莫不是穎兒姐姐對這楊柳情有獨鍾?”
“寧兒妹妹所言不錯,這垂楊柳有著一顆百折不撓的決心,任爾狂風勁吹,任爾日出日落,它依舊在此彎腰垂頭,不變不移。論經歷多少艱難困苦,都有著如此堅定的信念,確實乃我輩學習的典範。”朱祿穎的樣子很認真,著,還不忘用手捧起了一片柳葉。放在手心如珠如寶的樣子,彷彿眼前的這一片柳樹全是朱祿穎親自所栽一樣。
對於朱祿穎的這個法,寧安卻覺得有些太言過其實,於是不屑的看了看身旁的柳樹,然後又撇頭看了看另一側的李樹,然後道:“按我,這柳樹還不如李樹好。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柳樹很柔順,屬於雅君子型,然則卻是表裡不一,城府頗深,有朝一日若是能夠擺脫風雨摧殘,相信它所擁有的**將限的擴大,讓人法想像;反觀這李樹,雖然外表看起來比不上柳枝的華麗,粗枝大葉,外形張揚,有著一顆不安分的心,但實質上卻是粗中帶細,張揚中又顯得鎮定理智,不安分的同時,又懂得收斂自我,不與他人搶奪。如此李樹,比之穎兒姐姐所的柳樹怕是更勝一籌吧!”
不知從何時起,寧安也開始懂得如此深奧的話語來,字裡行間,都充滿了寓意,乍一看像是在樹,而細一看,又彷彿在人…
聽完寧安所言,旁邊的曦頓時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寧安。而曦也從來都沒有想過,當今的公主會如此的去讚美一棵樹,實在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呵呵,寧兒妹妹果然如此,看來我一點也沒有猜錯啊!”朱祿穎淺淺一笑,似乎一切早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一樣,不得不朱祿穎除了有點女生的樣貌和行為舉止之外,其他地方還是很成熟的。
寧安更是不懂了,見朱祿穎笑得有點不懷好意的樣子,頓時顯得尷尬起來,拽著朱祿穎的手臂,道:“穎兒姐姐為何要笑?難道寧安有錯嗎?”
寧安終究還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主,計較一下自己方才發表的見解也是理所當然。
朱祿穎則是搖搖頭,一臉的奈。
而她的此舉卻更加讓寧安懵懂起來,莫不是自己還真的錯了?自己可是難得的在眾人面前發表一下獨到的見解,不想朱祿穎的表情卻是…
“穎兒姐姐,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啊?”寧安繼續追問著道,誓要弄清楚才肯罷休。
朱祿穎也不知道寧安是真的不懂還是在故意裝作不懂,於是用以頗為奈的口吻道:“寧兒妹妹,你難道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中所想?”
“心中所想?這又是從何起?”
或許到現在,也就只有寧安這個當局者還矇在鼓裡,連一旁的曦也都已然明白了朱祿穎的意思,只見曦的表情也開始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就之前吧,父王離開那會兒,我們一同去看柳公子與李大哥他們,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你卻猶豫了片刻。雖然你先進的是柳公子的房間,但是那是因為大家都在柳公子的屋子裡而且柳公子已然醒來,而在進柳公子的屋子之前,你終於還是往李大哥的屋子望了一眼,從那眼神之中,完全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