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錦袍的紅衣女子手中託著六層高的棋盤邁著緩步走上了舞臺,然後逐一圍著六個區域轉了一圈,分別放下了託著的棋盤,最後才逐個再次往臺下走去。
緊接著,立即又有六個身穿長衫的灰衣老者走上了舞臺,徑直分別走向了六個區域坐了下來。看樣子,這六個人應該就是要與六個選手對弈的人,再看六人臉上的表情和走路的姿勢,相信一定是象棋界數一數二的高手。
這個時候,各隊也都派遣了代表上臺。蜀州會館自然而然的派上了武丹,而通賢書院這次派出的是一個之前沒有露過面的人,後來聽鄒岑介紹,才知道,這個人叫做秦紹堂,乃是江南織造秦牧的獨生子,自就在京城與嚴皓等人混在一起,如今也是通賢書院裡面才藝兼優的學子。他曾經拜師棋藝大師孟三千,得到了不少棋藝方面的真傳。
對於這個秦紹堂,所有人都還是比較陌生的,畢竟他之前也沒有參加過什麼比鬥,也不怎麼出名,只是為了知己知彼,鄒岑才多方打聽之後得到的資訊。不過奇怪的是,通賢書院竟然沒有用之前已經連續兩屆奪得該項第一的溫子默,看來這個秦紹堂應該要比那溫子默還要強上一些。
想到這裡,鄒岑都不禁有些搖頭,但願自己是想多了。
這時,臺上的六位代表也都紛紛找到了相應的座位坐下。由於蜀州會館暫時排列第一,所以,武丹自然而然的就坐到了第一排的第一列,而那秦紹堂則坐在了第一排的第二列,其他人分別按照各自所在的代表隊排名就坐。
見到眾多選手代表悉數登場,臺下又再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與此同時,觀眾們也都紛紛往舞臺靠近,旨在看清楚即將開始的棋藝比鬥。
“一共有十道殘局,這個可是有難度的,一般來,都能夠破解多少道才算正常發揮呢?”
正堯倒是很淡定,沒有跟著眾人考過去,而是手中拿著桃花扇,挑了挑鼻尖,若有所思的對著一旁的鄒岑道。
鄒岑笑了笑,:“由於這些棋局基本上都是那些老頭研究出來的,很多也都在書本上介紹過,一般來,這個專案其實考的就是物件棋的瞭解,只要潛心鑽研過的,都能夠很容易的破解出來。只是要看誰的速度快,故而一般來,破解六七道也很正常,而上一次通賢書院的代表溫子默更是在最後時刻壓軸破解了第八道棋局,最終以八十分排名第一,而我們則是在此環節就輸了二十分,後面想追也追不回來了。”
“六七道?”正堯不禁傻眼的看了看鄒岑,然後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要知道,一炷香的時間是多久?差不多就是一個時而已,一口氣破解八道殘局,這要何等的記憶能力與推算能力?正堯真的有些不敢想象,也不敢相信。卻見鄒岑的還挺輕鬆的,正堯不禁感慨:這古代的人都是神人啊,記憶力竟然可以如此的驚人。
平時看武丹整個人也不怎麼做其他的事情,大多數都在看書,想不到他也能夠參加這個棋藝大賽,想來這子也能夠破解個六七道吧。如此一對比,正堯不禁再一次的汗顏,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這個環節其實是最容易拉開差距的,我的是一般情況下可以破解六七道,但是也很容易有其他原因,比如緊張,一下子忘了步子或者突然間算漏了一步,這樣是最麻煩的,很有可能一道棋局就會困住大半天,到最後,破解三四道也是很正常的,上一屆棋藝大賽中荊州書院發揮的最為失常,到最後竟然只破解了三道殘局,結果很自然最後的總分數排名倒數第一。而我們的代表馬玉也因為最後耽擱了一點時間,結果只破了六道棋局,導致落後了通賢書院有二十分之多!”
看見正堯一臉愕然的樣子,鄒岑似乎明白了正堯的想法,於是便再次道。不過談及通賢書院的得分與自己會館之時,也不禁有些惋惜,如果當時馬玉能夠快上一點點,或許總成績就會因此而改變,到了最後的蹴鞠比賽就不會為了全力追分而不顧一切,導致輸的更加離譜。
鄒岑的心思,正堯也明白,於是立即寬慰的道:“雖然棋藝我不懂,不過想來大家都是經過研究的,應該差距並不大,只是要看臨場發揮和各自的記憶能力。平時武丹比較活躍,相信他能夠把握得住,所以鄒叔叔毋須太過擔心。當然,即便武丹有些發揮失常,落後個一二十分其實也不算什麼,我二哥可是書畫雙絕。有他在,拿第一那是毋庸置疑的,相信在第三個環節定然能夠大肆的賺取分數,彌補差距的!”
正堯分析的很有道理,對於寫字畫畫,柳彥就如同喝茶吃飯那般簡單,一手妙筆丹青可以直追王羲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