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汝之點點頭,往聖達書院的專區看了一眼,然後道:“聖達書院可謂是用心良苦,畫了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不得不令眾人眼前一亮。翱翔天際的雄鷹乃是天空的霸主,扶搖而上的那種氣勢確實令得我們每一個人去學習。在取材方面,老夫認為這聖達書院做的不錯!當然,兩位代表也展現了各自的畫功;實在非凡。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雄鷹太過雄壯,毛髮卻有隱隱脫落之像,雄鷹有如落湯雞之勢,確實對整幅畫的意境產生了一定的影響。當然,老夫認為,只要時間充裕,或者聖達書院的代表細心一點,相信一定會避免這一點瑕疵的。”
顧汝之一副自我沉醉的樣子發表完了自己的見解,臺下的眾人頓時也引起了一片共鳴。就連一旁的靖王與嚴嵩等人,也不禁連連點頭。顯然,方才顧汝之所言其中大多都是眾人的共識。
正堯的嘴角也不禁微微一笑,果然與自己所想的一樣。
“好!感謝顧大人的評述,現在我們來看看聖達書院最終成績。去掉一個最高分八十七分,去掉一個最低分八十分,最終得分,一百六十六分!”閆勝張開笑顏,再次站到了舞臺中央,大聲道。
語畢,場下又是一片熱烈歡呼聲和掌聲。雖然聖達書院的最終得分並不是太高,但是相比之前破殘局那一項,他們所得的分數已經很高了。
“下面,請通賢書院代表上臺表演,達維書院代表做最後的準備!”
銅鑼一響,通賢書院代表祥和另外兩個沒有露過面的青年趾高氣昂的走上臺來,未發一言,捉筆磨墨,各自分工作起畫來。
祥雖然人長得其貌不揚,而且與嚴皓待在一起久了,也沾染了很多目空一切的惡習,不過未曾想到,這子的畫功倒是不錯。只見他手上動作一點也沒有滯留之意,彷彿一幅畫卷早已在腦海中成型,而自己就如同一臺印表機一般,一點一點的在畫紙上列印出來。
清風微拂,一陣舒暢。祥身旁的兩人的額頭也逐漸冒出了汗珠,風吹過來,一陣神清氣爽,調色磨墨也精神多了。
一幅蒼勁的松柏赫然出現在了畫紙上,而祥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得瑟之意。
題字落筆,通賢書院的表演也就此結束。場下頓時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而尤以通賢書院的嚴皓最為興奮。
“很好!通賢書院的表演很是精彩,下面,我們有請嚴嵩嚴大人為蜀州會館的表現做一番評價。”
在祥三人轉身離開舞臺之後,閆勝走到了舞臺中央,一臉笑意的看向了嚴嵩道,而嚴大人三個字顯得特別的尊敬。
“嗯!老夫就來兩句吧!”嚴嵩抿嘴笑了一下,繼續道:“‘江南出唐寅,蜀中有柳彥。’這還真的不假,今日老夫算是開了眼界了。能夠在短短的一炷香時間裡面,畫出一幅《百鳥圖》,而且每一頭鳥的神態表情都各有不同,顯然,柳公子的筆力十分過人。”
正堯沒有想到,這個嚴嵩竟然沒有為難般的對柳彥的畫做不足之處的點評,反而還是一味的讚揚,這個實在有些蹊蹺。不過,一時之間,卻又不上來這嚴嵩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哈哈,沒想到嚴嵩對柳彥也是如此的稱讚有加,看來,柳彥的畫是徹底征服了在場所有人了!”鄒岑也滿懷欣喜的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對於柳彥方才的表現,他自然也是很滿意。
此刻的臺下觀眾也是熱情高漲,有理由相信,柳彥的畫絕對能夠獲得高分,可是現場卻不見柳彥的身影,這點倒是顯得有些不大對稱。
袁海雲也笑了笑,打趣的道:“這子,就這方面沒得,這都不得高分,那就是沒天理。”
越是這樣,正堯反而越有些心裡不踏實。只見他撅著嘴,半晌都沒有出一句話,只是靜靜地盯著臺上掛著的柳彥所畫的《百鳥圖》,眼睛也不眨一下。
“呵呵,不過嘛…”這個時候,嚴嵩卻突然話鋒一轉,看向了蜀州會館的專區,繼續道:“老夫想請教一下蜀州會館一個問題,不知道蜀州會館有人願意回答?”
面對嚴嵩突然如此怪異的發問,正堯不由地把眉頭一怔:“這老傢伙又想搞什麼?難道他早就在謀劃著什麼?可是…”
儘管正堯胡思亂想,可是一時半刻他還是想不出這嚴嵩到底是玩的什麼把戲。而此刻柳彥又不見蹤影,如此,還真的有些不好應對,畢竟如果要是嚴嵩問一些關於畫中的內容,這個可就不好辦了。
“鄒某乃是蜀州會館的館長,嚴大人有什麼問題,不妨直問。”
鄒岑倒是不卑不亢,微微曲著身子,上前邁了兩步,然後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