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波爾沁聽到正堯所言之後,不僅沒有感到疑惑,反而是又笑了一番:“果然如爾沁所料。那還請李大哥這個‘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空。”
如此一來,正堯頓時發覺安波爾沁的本意似乎並不是要讓自己看畫,反而像是在用一種引導的方式在與自己話,到底目的何在,正堯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正堯深信,安波爾沁絕對不會對自己有惡意的。
於是正堯也不由地抿嘴一笑道:“‘海面靜波,高天也sè,又是雲歸rì落,東流水愁幾多?怎一個空字了得?’要我,這幅畫給人的感覺就是冷清,寂寞,以及隱隱中一抹落rì的憂傷。”
正堯以畫論事,看到什麼就什麼。或許與張誠這類人相處久了,漸漸地話也開始變得縐縐的,大有裝逼之相。
“呵呵,果然如是!”
安波爾沁聽完正堯所言,只是了四個字,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而她這一輕鬆的表情卻讓正堯再次一愣,正堯更加疑惑的道:“爾沁何故此言?莫非你還會通心之術?”
“通心之術”不過是正堯隨意出來的,自古有云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個通心之術不過就是正堯從中借用而來的,如此的用出來,倒是顯得正堯與安波爾沁兩人有心意相通的意思,這麼一,安波爾沁的臉又紅了起來。
“李大哥又開玩笑了,其實爾沁不過是猜到李大哥失意罷了。都醫人者不自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李大哥聰明過人,這點沒發覺也是人之常情。其實爾沁也知道,對於這次的會試,李大哥沒能中榜絕對不是李大哥沒有真才實學。”安波爾沁話的時候眼神很堅定,這是一種對正堯的信任,更是對正堯能力的肯定。
蜀中三傑之一,未到京城已然名滿天下,法華寺能夠智破奇案,才藝大賽又閃耀全場……這一樁樁的事蹟,沒人肯相信李正堯是因為沒有才能才考不上進士的。更何況與正堯深交已久的安波爾沁,更加不會相信。
看著安波爾沁那一雙澄澈明亮的眼睛,正堯的內心也不禁為之一動。此時此刻,能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與自己談心事,而且還是想方設法的來開導自己,自己這又何德何能呢?
“謝謝。”
正堯輕輕的了兩個字,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其中卻包含了正堯最真摯的誠意。
安波爾沁又掩鼻一笑:“‘一望楚天闊,橫雁即出沒,應是rì出雲活,西去江河非不可,何不以滿字言?’李大哥不必如此,不妨看看這幅大海圖。李大哥這幅圖給你的第一個印象是‘空’,但李大哥可曾想過,其實可能會是一個‘滿’字呢?就那疑是rì出又rì落,有怎樣的心情,就會有怎樣的認識;你可以是東流水,千愁萬愁,但也可以言江河西去,和來煩憂?事物皆有兩面xìng,若是先入為主,亂了心扉,就是自尋苦惱了。”
安波爾沁冗長的了一通,言語間不乏真知灼見,彷彿一位心理輔導員,耐心的為正堯進行著開導。而安波爾沁所的也恰中正堯的心扉,正堯一聽頓時茅塞頓開。
“是我自己心情失落,所以看什麼都顯得蒼白力,所以會把‘滿’看成‘空’,所以一見到水,就會覺得是東流去幾多愁?”
正堯眼睛不停地在眼眶裡面打轉,似問似答的著,而一旁的安波爾沁則是在一旁不停地點頭。
“我明白了!謝謝你,爾沁!”正堯一把抓過安波爾沁的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中,感激的道。
其實自從得知自己落榜之後,正堯的心就沒有踏實過,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實際上他還是覺得很不愉快。畢竟有負眾望,畢竟沒能夠讓李乘風看到自己登科的那一幕,畢竟沒有讓蜀中三傑這個稱號在皇帝面前提出來。
“李大哥嚴重了!其實中沒中榜,考沒考上都只是個結果而已,只要過程豐富jīng彩,那就足夠了。更何況,爾沁倒是覺得李大哥沒有考上還是一件好事呢。”安波爾沁又笑著道,似乎她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與正堯的手此刻已經連在了一起,似乎對於“男女授受不親”這個概念已經早已拋擲九霄雲外。
“呵呵!科舉?我算是看明白了!罷了罷了!不去也罷,若是讓我進了官場,成天面對嚴嵩那樣的人勾心鬥角,披著面具做人,我還真的做不到。看來落榜確實是好啊!”
正堯也笑了起來,而這次的笑容卻是顯得那樣的真實,那樣的自然。
安波爾沁又道:“嗯,李大哥這麼做是明智的。如今大明jiān臣當道,皇帝又迷信,為這些人效命確實不值。不過我相信,有朝一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