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柳彥,方才多有冒失,還望恕罪,不知這位公子有大礙?”那道人影終於停下身來,只見其衣身紅衣,風度翩翩,相貌俊朗,高約五尺六寸,雙目有神,氣宇軒昂,採武功……著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全才。
“他,是他,他就是名滿蜀中的蜀中第一才子柳彥!”
“柳彥,就是那個‘江南出唐寅,蜀中有柳彥’的柳彥麼?”
“什麼?他就是柳彥?”
頓時周圍便被圍得水洩不通,論是走過路過,還是商販卒,都靠上前來,左一言右一語議論不休。或是振奮,或是驚訝,或是讚歎,頓時整個街道也變得擁堵起來。
再看那從馬車上摔落水中的兩名女子,更是一眼驚異的看著這個自稱柳彥的公子,雙目一動不動,心中早已遐想連篇。
“額……”
正堯卻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傻乎乎的看著柳彥,似乎還未想清楚方才發生了何事似的……
“這位公子……”柳彥有些不知所措,現今自己雖然才十六歲,但是卻早已經聲名在外。然而今天自己出手相救此人,對方理應感激才對,卻看此人非但不感恩言謝,更是做出一副不聞不問之樣,倒是令他一陣納悶。
“柳……柳公子,此……此人乃灌縣李家公子李和,字正堯。今天閒著沒事,被他爹牽著出來瞎轉悠的。實話訴你吧,其實他就是個傻子,你什麼他都聽不懂的。”突然從旁邊走出來一個青年,這青年一身橫肉,腦滿腸肥,大腹偏偏,一看便知是一二世祖。
“什麼?他是傻子?”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也從一旁傳來,不是別人,正是那跳車落水的大家姐。走過來,她也上下打量了正堯幾番,又道,“雖然此人眼睛有些大,目光有些呆滯,但也不能就他傻啊。喂,我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話呢?”
咋一聽,像是在為正堯辯解,只不過這女子的言語似乎也有點太過直接了些。
一聽有女子話,而且聲音也甚是好聽,正堯便把目光從柳彥身上轉移到了那姐身上。
然,當正堯完全看清那姐的時候,他再一次呆了。雖然五歲的心智並不能真正的表達出美與醜,但是在潛意識之中,辨別美醜還是可以的,畢竟這是人與生具有的本能。
眼前此女子秀髮長長,因沾了幾滴池水而更加顯得溼滑亮麗,隱隱間還散發出陣陣幽香。而再見其面容,粉若桃花,眉如幽蘭,鳳眼朱唇,香氣凝人,更是讓人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柔美感覺。
“……”
正堯雙眼直冒青波,傻傻的看著那姐一動不動,彷彿被定住了身形一般。
“你這登徒浪子!怎地對我家姐如此禮!”曦厲聲喝道,提起右手,就想一個巴掌扇去。
“曦——”那姐剛剛撥出一聲,只見眼前的正堯卻是腳下一個發軟,不由分,咚的一聲,便癱軟在地上。
柳彥和那姐一時不明所以,下意識的同時伸手,將正堯給扶了起來。
“這…怎……怎麼回事?”曦也傻眼了,自己那一巴掌還沒打出去呢,這子是不是也太會裝了。
“正堯——”李乘風這時也正巧從藥材鋪走了出來,疾步而來,心中一急,立即大呼:“快,快請大夫來!”
第三章 夢醒時分已三年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寒冰已逝,年復一載。大地春回,卻依舊有著一股寒意消散不去,那天空中的團團烏雲陰霾了良久,似乎在做出一個謹示。
嘉靖三十四年,大明朝內憂外患齊至,蒙古韃靼統一蒙古,欲進犯大明北疆;東瀛倭寇漂洋渡海,意欲從中謀利。此刻雖然紛紛湧出了大批的愛國仁人之士,但其中也冒出了一批通藩賣國的賊人,那便是以嚴嵩為首的一派黨羽。
嚴嵩此刻已然是古希老人,但是卻仍舊把持朝政,算下來,已經快有二十年。可謂是一家獨大,雖嘉靖想要將其扳倒,但是卻始終找不到法子,畢竟嚴嵩黨羽眾多,且勢力龐大絕非一朝一夕可消除。更何況,嚴嵩的門生還掌管著兵權,若是狗急跳牆,他嘉靖皇帝的寶座自然很有可能不保。
於是,嘉靖奈之下,只好忍耐。忍耐或許才有機會扳倒嚴嵩,當然其最大的希望還是寄在明年的科舉之中。若是從中選出幾員良才賢將,除掉嚴嵩自然容易了許多。
“曦啊曦,三年了,我們已經三年沒離開過皇宮了,你,柳彥柳公子還好嗎?還有,還有那個呆子好像昏了過去,後來會發生什麼呢?現在,現在他們都怎麼樣了呢。”
一間十分奢華富麗堂皇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