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嗚呼,哪裡還有機會返回京城!”
半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如是道,不過他這並不是推卸責任,他知道,只有如實據報才可能免責罰,否則後果那是不敢想象的。
“哦?罷了罷了。那玉佛的事呢?到手沒有?”黑衣男子轉開話題道。
聽那人如此一問,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一時不敢出聲,沉吟片刻才支支吾吾的道:“屬下能,沒能盜著,本來就要到手,還是被那叫李正堯的給破壞了。後來屬下派人毀屍滅跡,相信沒人能夠查得出來是何人所為。”
“又是這個李正堯?哼!好吧,這次算那老鬼命大,你且下去吧。”
那黑衣男子根本就沒有動過,話的時候,甚至都沒看到他動過嘴。那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聽到如此一,頓時起身,也不敢多一言,轉身便朝旁邊的山林中跑去。
而那佇立在河畔的黑衣男子依舊未動,只是嘴中喃喃的吐出了三個字:李正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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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已是傍晚時分。李府大宅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熱鬧,畢竟四個年輕人在一起,有有笑,把酒談心,自然也會引起一陣喧囂。
柳彥的家住在蜀南,那邊有一片竹海,倒是很美。不過自從來了灌縣之後,便很久也沒有回去過了。本來打算回去一趟,看看自己養父養母的墓地,可是天色已晚,現在回去,已然來不及,只好等第二日再回。至於張誠和袁海雲,離正堯家並不遠,不過與正堯關係很好,而且李府相對而言要比他們家都大得多,李乘風也很是熱情,自然而然的會經常在正堯家留宿。
於是四個人,在用過晚飯之後,又在河邊涼亭裡閒聊至夜深,這才回各自的房間就寢。待第二日剛剛一覺醒來,就聽到外面李乘風陣陣興奮的呼喊聲。
四人便立即起床,聞聲出門來看。
此刻卻見李乘風一臉心情大好的樣子,手中拿捏著兩封信件,樂悠悠的跑一般的往屋裡走來。如果沒有猜錯,李乘風手中拿捏的定然是靖王給正堯和柳彥進京趕考的舉薦信。
果然,見正堯和柳彥剛剛出房門,李乘風便立即衝了過來,興奮的道:“看,這是剛剛從驛站發過來的,是王爺給你們進京趕考的舉薦信!”
李乘風如何不激動?李家到現在已經沒落了五代,現在正堯終於又有機會參加科舉考試,那就意味著李家很有可能重新崛起,這等光宗耀祖的事情,誰能不興奮?
正堯和柳彥拿過李乘風手中的舉薦信,各自有著不同的反應。柳彥也顯得很激動,握著舉薦信的時候,手還有絲絲髮抖,即便他才武功,但是畢竟自己曾經一度差點不能參加科舉考試,兩者相較,自然難免激動。
反觀正堯,倒是顯得很自然豁達。一來,對於這個類似於准考證的東西,正堯還真的沒怎麼放到心裡去。其實自己並不著急什麼科舉考試,畢竟三年一次,有的是時間。而且,以他現在的狀況,真的,能夠考個進士已經很了不得了,位列三甲根本想都不敢想。為什麼?他到現在連四書五經都還沒有完全看完,更別融會貫通了。
二來,正堯自認為,當官不一定要非得參加什麼科舉才行,就如同現在不一定參加高考才能找到工作是一個道理,所以自然的,他並不是很在意。
當然,雖然正堯很聰明,但是人完人,他不喜歡的東西,他再聰明,也沒有心思去研究。所以,拿到這張准考證,他並沒太興奮的意思,反而看到李乘風興奮的樣子,自己倒是有點擔憂之意。
不過嘛,船到橋頭自然直,正堯可不會那麼悲觀的看待問題。先且收好,到時候再。
“哈哈,可喜可賀,可喜可賀!二弟三弟現如今已經解決了難題,那我等三人明日便進京如何?”張誠一臉笑意,他盼望這一天已經盼很久了。在時候,便和正堯一起商討一同進京考科舉,奈何中途正堯又…不過現在好了,也算是了了一塊心病。
李乘風聽張誠這麼一,自然是巴不得。於是道:“嗯,你們現在反正也沒什麼事,距離科舉還有一年不到的時間,你們就先去京城熟悉一下環境。對了,京城的‘蜀州會館’的館主鄒岑是我少時的好朋友,你們可以到那裡住下,順便溫習書本。”
原來這李乘風早就為正堯鋪好了路子,連京城裡面都有了自己的人,看來李乘風對正堯的寄望確實挺高的。不過這也可厚非,誰叫正堯年幼時那樣的出色,而且正堯又恰逢為李家的第六代子孫,是可以參加科舉的,自然要當成重點培養物件。
正堯倒是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