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敢問皇上。這都過去近百年了,還會有人識得這塊令牌嗎?如果真的拿出這塊令牌,那些各大軍區的將領會承認這塊令牌的存在嗎?”
如果是聖旨,將其拿出來,任誰也都認得出,可是突然冒出這麼一枚令牌出來,一來就要調動幾萬幾十萬的大軍,這可能嗎?
畢竟現在已經是嘉靖四十二年,離明太祖朱元璋的時期已經有百年之久,這都經歷了多少皇帝。各大軍區將領也都不知道換了多少批,就算這令牌是真的,會有人認出,會有人相信嗎?
這確實值得讓人懷疑,柳彥問出這個問題,那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這不是孩子過家家,稍微有點差池,那就可能意味著改朝換代。
對於柳彥的懷疑,正堯也不由地回過神來。不過顯然他的疑慮要得多,畢竟這樣的令牌絕對是最高機密的存在,而其影響之大,更是法估量。如果不能夠起到決定性作用,當初的明太祖朱元璋就不會特地賜給朱允炆。
因此,可以肯定的是,柳彥所擔憂的未必是絕對的。
嘉靖再次點了點頭。道:“柳彥的不錯,如果是一般的信物,可以以次充好。以假亂真,甚至正如你所的,過了百年之久,根本就沒有人會記得,更別提認識。但是畢竟這虎符令牌並非一般之物,這虎符令牌的精要之處在於不論材質,外形還是上面的字型,都是絕對獨一二的,再加上有太祖皇帝的親自題名,根本不可能作假。而各大軍區的首領全都是經過特別篩選出來的,而每一屆交替的時候,所有一切都會交接,自然而然,每一位軍區首領都識得該令牌。所以朕才特別擔憂,一旦這令牌落入嚴嵩手裡,這大明江山真的就危在旦夕了。”
嘉靖的話不可謂不詳細,的如此清楚,自然也讓柳彥心中的疑惑得以解開。
而從嘉靖的話語當中,不難看出當初的朱元璋是多麼的有心思,他對朱允炆的寵愛更是不言而喻的,這也難怪朱棣會如此的不滿,最終發動了靖難之役。
如果嘉靖所的是真實存在的話,這也足夠震撼的。暫時別嚴嵩,就是一個普通的叫花子,如果有心染指朝堂,一旦被他找到建秘寶之地,得到這一塊令牌,那他豈不是可以隨意調動百萬大軍,到時候不就可以翻身做皇帝了?
要知道,在軍區,將領士兵從來不會認人,在他們的眼中,根本就只有令牌。這也是為什麼到了這個關頭,嚴嵩還能夠沉住氣,暫時沒有大動作的原因。畢竟如果現在發動叛變,萬一有人因為心生愜意,突然之間倒戈相向,那嚴嵩多年的苦心經營豈不是就此付諸東流?
這種沒有把握的仗,身為老狐狸的嚴嵩是斷然不會去打的。
“如果是這樣,那嚴嵩現在這樣沉住氣沒有大動作那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們也不可以完全的掉以輕心,畢竟嚴嵩這隻老狐狸不是一般人那般簡單,誰也不敢保證他知道自己兒子和孫子死了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柳彥心裡算是明白了,但是擔憂和警惕還是不可避免的。
“什麼?嚴世藩和嚴皓死了?”
或許對於正堯和柳彥而言,嚴世藩和嚴皓的死可以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但是對於嘉靖而言,卻沒有那麼省事簡單了。
但見在聽聞到嚴世藩和嚴皓的死訊之後,嘉靖也下意識的抽搐了一下,這種最本能的反應實則在訴正堯的和柳彥,他的心裡在害怕。
嚴嵩已經年過七旬,若是他人,已經是行將就木了,可是他現在卻並沒有體現出什麼病態,僅憑藉這一點,嘉靖就不得不從心裡對嚴嵩產生畏懼之意。
要知道,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都可以在朝堂上呼風喚雨,隻手遮天,這需要多大的魄力和膽量?嘉靖?這個昏庸能的皇帝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而如果嚴嵩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和孫子已經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那種心痛,肯定會徹底激怒這一隻隨時發威的猛虎,到時候萬一來真的,他的皇位還能夠留得住嗎?
光看賬面的勢力,嚴嵩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僅憑那些大內侍衛和錦衣衛,嘉靖又如何可以和手握數十萬大軍的嚴嵩爭鬥呢?
“回皇上。此次南海之行在找到駙馬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而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發現了嚴世藩公然與倭寇勾結,最終在抓捕過程之中由於嚴氏父子的極力反抗,最終當場擊斃,所以……”
起來,柳彥也覺得挺奈的,到最後也沒能夠從嚴氏父子口中得出嚴嵩的叛國罪證,不然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被動了。
“嗯,二哥的沒錯,其實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