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裡面,看著外面飛速倒退的房屋建築,看著滿天黃沙橫飛的樣子,已然可以看得出來這馬車的速度有多快,張誠這一幫人的心裡是多麼的焦急。
不到一刻鐘時間,馬車終於在聽雨榭前停了下來。
張誠等人剛剛走下車,定睛一看之後,頓時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整個聽雨榭此刻完全是一座危樓,每一塊木板,每一寸牆壁全被燒的烏漆墨黑,完全成了焦炭建築。
門口橫七豎八的擺放了密密麻麻的屍體,如此看來,那所謂的一百三十一具屍體應該全都在這裡了。
只是這些屍體的樣子都不一樣,有的雙手大張,有的縮成一團,有的屈著身子似乎在當時發生大火之際想要逃命,有的更是環抱了兩具屍體,似乎在著火的那一刻,還在享受著雙飛的快感……
此情此景,莫不讓人慘不忍睹,那一具具被燒的莫名其妙的屍體都是一條條鮮活的xìng命終結後的表現,誰見了也不會覺得心痛呢?
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這當如何了事?
“昨天夜裡發生大火之際,你們在做什麼?”
“我們在睡覺,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有大火發生,直到天亮,我們推開門打算做生意。才發現原來對面已經發生了一場大火!”
“這大火燒的如此之旺。難道你們都沒有感覺到?”
“感覺什麼啊!都了睡的很熟。哪裡能夠感覺到啊,要感覺到了,還不早通知官府了?!真是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他們!”
……
這時。在張誠等人背後的一家瓷器店裡面,已經有衙門的官差開始問話辦事,只不過似乎問了周邊所有的人,都並沒有感到發生大火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甚至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根本不知道昨夜發生了大火。全都是在第二rì一早起來才見著大火燒完後留下的一切。
對於這個調查,顯然是充滿了疑惑的,如果一個兩個人這麼,也並不稀奇,可是所有人都這樣,那就奇怪了!
張誠可以得出的結論有兩個:第一,他們的是真的,在案發當時,所有人都睡得很沉,沉得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然而第二個便是這一幫答話的人統統都在謊。其原因便是其實這一場大火真正的主謀就是這一幫人!
張誠有這點懷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畢竟在被問話的人當中。都是對著或者在其旁邊不遠處的一些做生意開店面的人。
雖賣包子都見不慣賣油條的,畢竟這是一種競爭,而這些做生意的也都沒有一家是開青樓jì院的,但是並不表示他們就沒有放火燒鋪子的嫌疑。
第一,青樓開啟門做生意都是在夜裡,每天都鶯鶯燕燕,歌舞連天,吵得周圍的人想要睡好覺都不行;
第二,青樓又是煙花之地,經常引起周圍普通家庭的不滿,尤其是那些婦女,隔三差五的就會去聽雨榭裡面鬧上一通,原因旨在青樓裡面的姑娘老是勾引自己的丈夫,導致家庭破裂等等;
第三,所謂生意做大了,自然會引起別人的妒忌,尤其是聽雨榭這樣賺大錢的青樓會讓很多憤世嫉俗的人將其當做宣洩的地方,所以衝動起來,放火燒鋪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這三點也僅僅是憑空推測,毫根據的,所以即便是正確的,也絕對不可以立即將這些人當做疑犯來處理。
“我官差大哥啊!你們就別問了!我真不知道倒了什麼黴了,昨夜睡得好好的竟然會發生大火,我可憐的半間鋪面啊,你們為什麼要救我啊,不如讓我死在火海里算了!”
就在這時,在聽雨榭的左邊不遠處的一家已經被燒掉一半鋪面的米鋪前,正有一中年男子被一名衙差盤問者,表現的很不耐煩,似乎從他的語氣之中,還聽出了想要求死的念頭。
張誠見狀之後,立即撇頭對著一旁的褚思德道:“褚大人,那人是誰?他緣何如此傷心?”
因為相隔的比較遠,張誠也聽不清那中年男子和衙門官差在什麼,但是直覺訴他,這個中年男子似乎很傷心,便不由地問向了旁邊的褚思德。
褚思德立即道:“回張大人,那一位乃是聽雨榭隔壁那家米鋪的老闆,因為兩家鋪面中間只是隔了一個很窄的巷子,結果一場大火連他家的店面也給燒掉了一半。而這個老闆在這州一帶還是很有名氣,做生意也很厚道老實,可是誰曾料到……”
著,褚思德也是不禁樣子很搖頭,好像在為惋惜那米鋪的老闆。
這年頭做什麼生意都不容易,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