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耍花樣。
嚴嵩收回笑意,道:“好!駙馬果真是性情中人,老夫也是深感佩服!不過在此之前,老夫心中還是有很多疑問,不知駙馬可否下來一一解答。”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兵戎相見,嚴嵩竟然還有心思這些,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但見其身後的那些軍士個個臉上充滿愕然和訝異。
“嚴大人如此客氣,倒是讓本駙馬受寵若驚了!既然有疑問,但妨,只要本駙馬能夠解答的,自然一一作答!”
朗喝一聲,正堯立即縱身一躍。直接從三米多高的城樓上直飛下來,徑直落到了嚴嵩面前兩米之處,穩穩地站住了身形。
“駙馬不可——”
“李大哥——”
但見正堯竟然有如此一舉,不禁令周冰等人為之大震,紛紛開始叫喊起來。
這裡已經成了戰場,而正堯又是精貴的駙馬,豈可如此輕易的下城樓去與嚴嵩談判,要是嚴嵩突放冷箭,那當如何是好?誰有擔待的起這個責任?
“你們需擔心,我想嚴大人斷然不會做出突放冷箭的不恥行徑。”
一揮右手。正堯淡淡的道,一臉的自信。
所謂知己知彼,與嚴嵩交手了這麼久,對嚴嵩的性格,正堯還是多少有些瞭解的,雖嚴嵩曾經多次有過想要自己性命的舉措,但那也是光明正大的行為,卻少有在背後偷襲之舉。
畢竟在嚴嵩的心裡,正堯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對他也佩服至極,敬英雄,惜英雄,這也是一代梟雄的慣有本色。
“好!真不愧是老夫欽佩的駙馬!”嚴嵩不禁跳下馬來。一邊拍手,一邊往正堯走了五步,隨即停下來,神色微變的道:“老夫想知道。我兒和我孫到底是怎麼死的!”
“轟”的一聲,正堯的腦中突然一陣轟鳴,一片空白。
沒想到嚴嵩在這個時候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原來他一直都對此耿耿於懷。
終究嚴嵩也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他有兒有孫,曾經有過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可是到現在,兒子死了,孫子也沒了,心中那是有多痛。
可是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兒子孫子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是誰害死他們的,想要報仇也找不到人。即便他日他成功奪得帝位,如果不把這個疑團解開,他也會寢食難安。
“這……”
這個問題是在有點刁難正堯,須知這件事到底還是因自己而起的。起來,正堯的心裡也有一絲內疚。
嚴世藩和嚴皓固然該死,可是正堯並沒有想過先斬後奏,在當時正堯只想將二人抓住,然後帶回京城嚴加審問,從而找出嚴嵩的直接罪證。
只可惜正堯將嚴世藩豐臣真武等人逼的太急,最終因為靖王等人的突然出現,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將其悉數槍殺,確實是奈之舉。
“怎麼?難道駙馬有難言之隱?雖我兒和我孫一直針對於駙馬你,但是憑老夫對駙馬你的認識和了解,相信他們之死必定不是你所為。其實老夫這麼多隻想知道他們真正的死因,到底殺害他們的兇手是誰!”
人非草木,孰能情。更何況他已經是風燭殘年的老頭,面對兒子孫子的死又怎麼能夠放得下呢?如果不找到殺死自己子孫的真正凶手,那他做這麼多事情又有何意義?
聞聽嚴嵩一語,正堯倒是不禁一陣觸動,嚴嵩果然不愧是一梟雄式的人物,敢作敢為,非同凡響。
正堯立即點點頭,道:“這件事來話長,一切都要追溯到雁蕩山之行一事……”
著,正堯便做出一副回憶狀,將在雁蕩山之中發生的事情逐一了出來,其中包括如何進山,如何與豐臣真武僵持,如何揭發嚴世藩和嚴皓的罪行等等。最後到了在海邊所發生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提及到了那三聲槍響。
不言而喻,這三聲槍響才是殺死嚴氏父子的直接罪魁禍首。
“什麼?以駙馬之意,我兒我孫都是被槍殺的?”
到現在,嚴氏父子的屍首還沒有運送回京,嚴嵩自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而聞聽正堯所言之後,他的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怒意。
縱使犯人有罪,也需要經過官府衙門,乃至大理寺刑部的審問判決才可以行刑,可是連辯白的機會都不留給自己的兒子孫子,這似乎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是的,當初其實我們已經將他們三人逼到了海邊,以當時周圍的環境和情形,他們已經路可逃,而且又船隻在岸,儼然就是甕中之鱉。只可惜這三道槍聲突然的響起,瞬間便要了他們的性命。”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