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將眼睛一瞪,怒聲反問:“形勢所迫?好一個形勢所迫,莫不是曹賊使者已經到了西川?汝主莫非已經投降了曹阿瞞不成?!”
“誤會,絕對誤會!那只是趙韙的一廂情願,吾主只是介於下屬兩派之間,不能左右!故此,吾主方使吾弟張松同諸位前往京都面見陛下,陳述吾主的苦衷!”張肅低眉臊眼的說道。
左成祖在旁慢悠悠的說道;“看來汝主是想袖手旁觀,兩不干預了?別忘了,他也是高祖後嗣,皇族之人?曹孟德所擁小皇帝卻非皇族之人,乃是曹阿瞞霍亂宮闈和伏氏所生的niezhong!”
“此話當真?”張肅聞言大驚。
“真與假,你等見到那小皇帝便可知曉!曹阿瞞幼子曹茂年方三歲,與小皇帝相差不到兩歲!你等有機會可以看一看,像與不像?!”左成祖說完,冷哼了一聲,便自顧自的喝茶去了。
張松在一旁對兄長說道:“兄長,愚弟曾數次勸告你,你等卻執意不聽。今日左公所言,汝可聽清!弟雖往洛陽,心中卻甚是擔憂西川呀!還望兄長與子仲好生提防趙韙,切莫被曹賊所乘!”
“為兄謹記。”張肅點點頭,然後對張繼三人說道,“某與張子仲皆不願同曹賊為伍,奈何趙韙手中擁有王宮御戎兵馬,不得不讓他三分呀!但願陛下早日除滅曹賊,西川將盡數歸降!”
言畢,他起身告辭。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張松張永年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道:“昏庸呀昏庸,迂腐呀迂腐!某真無臉再見陛下耶!”
“此等庸人關公何事?”左光一笑,吩咐人把桌上的茶點撤去,換上了酒菜,勸說著張松,“能與永年兄一聚,自當飲酒取樂,豈能自討煩惱耶?”
現在,他們都知道了劉璋的打算。
那麼,任務自然是無法完成了!
為今之計,他們只能夠儘可能的將西川諸將中能夠拉攏的人拉攏拉攏!
是故,左成祖讓人設宴款待張松。
雖然名義上是他們將一路同行,其實,左成祖是想透過張鬆了解西川眾人的派系人際關係,然後尋找那些反曹人氏。
果然,從張松的口中,他們得知張任、張肅和黃權等人之所以顧忌劉璋接受劉備的冊封,原來他們害怕劉備派遣大臣入川,影響了他們的勢力和權力!
如此說來,這些人所在意的還是自己手上的權勢。
那麼相比而言,漢中的曹操一旦入川,對他們的影響將是更甚!
剛剛言談中,他們已經聽出了張肅的無奈,也看出了張肅有心示好的意思。
劉元忽然問向張松:“永年,吾欲拜訪張子仲,不知汝可否幫忙引薦?”
“這有何難?稍後,某便派人送去請柬,約他來此相見如何?”張松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不忙!約他今夜來此相會吧!”劉元還是有些顧忌趙韙,所以選了夜晚。
“那好,某這便派人送請柬過去。”張松遂喊來從人,寫了請柬送了過去。
回到府中,張任心神不寧。
他十分清楚今日這些士兵對自己置若罔聞!
這種情況十分反常,按道理趙韙若想調動士兵,除了那些宮中防衛士兵,似乎不應該調動王都戎城兵馬呀?
可是,這些士兵明明就是自己所轄的戎城兵馬?
就算是主公將手裡的虎符給了他,可是沒有自己的手諭,他人若想調動士兵也是難上加難呀!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想到這裡,他立刻牽出戰馬,飛身而上,朝著軍營疾馳而去。
守衛計程車兵見到主將前來,趕緊上前行禮:“見過將軍。”
“免禮,速速召集諸將前來議事廳。”
“諾!”
不多時,軍中大小將官都來到了議事廳。
見眾人到齊,張任問道:“今日可以人前來提調兵馬?”
“回將軍,清早宮中侍衛統領攜帶將軍手諭和主公虎符調走五部士兵!”值日軍曹稟報道。
“果然如此!速速將手諭拿來。”張任急忙讓軍曹將手諭找來。
接過手諭一看,他就明白了。
這道手諭乃是自己留在王宮劉璋身邊的緊急調兵手諭。
沒想到,主公劉璋竟然給了趙韙一道!
要知道,這種手諭也不過只有三道,如今便被趙韙用去了一道。
莫非主公早有調兵的意圖不成?
張任萬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