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時間拿捏得無懈可擊。
影侍者嚇的魂飛魄散,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無可奈何下迅速將重心轉移右腳,變成側跌開去,反刀護著要害,優勢全失。隨即扭動腰肢,整個人縱身後躍而去。
看來今天晚上確實怪異之極,不敢久戰,要是林左左那些人來,只怕就更加麻煩了,就在影侍者像藉此後躍機會遁走之際,覺得後方壓力陣陣傳來,心頭猛跳:怎麼回事?難道我後面有人呢?
她本是正對著張聰後躍的,身後應該不會有人,就算有人也不會強到讓她無法呼吸。此時明顯可以感覺到無形之中有一股壓力在阻止自己撤退,回神之下,整個人完全被壓制下來,轟然落地,隨即一陣火焰{炫}高{書}漲{網}而起,直朝她全身燒來。
影侍者早已嚇的面如土色,大汗淋漓,落地之後雙手力量撐地支援,用力,翻騰,彈跳等幾個動作一氣呵成,有如行雲流水一般,火焰就像有生命一般逼迫其後退之後就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饒是如此,她還是被燒去了幾縷長髮。
“想跑,沒那麼容易。”張聰詭異的笑著,嘴裡發出栔契之聲,讓人聞之心驚膽寒。
影侍者避其鋒芒,心中大駭,失聲道:“結界?!”
她終於開始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會被一股氣流壓下來,隨即又冒出無名火焰,原來這方面十米的範圍內,已經佈下來結界,不知張聰是如何做到的,以他現在的能力,完全沒有能力控制氣和火,這兩種結界同時佈下,更是不可思議。
“我還沒玩夠,你就想跑嗎?”張聰嘴巴里發出哼哼的冷笑之聲。這哪裡還是原來的張聰,簡直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讓人看了一眼後都感覺害怕的人。
影侍者心知後退無門,也不知道勝算有多少,也只有硬著頭皮頂上了,所謂先發制人,後發受制於人。
見其嬌喝,聲音尖銳有力,道:“那我就不跑了。”乘勢搶入張聰眼簾之下,萬丈刀光裡,忽見一拳打在刀背上。
影侍者只覺刀身有一股如山洪爆發的大力傳來,單刀脫手當聲落地,虎口迸裂,鮮血直流,打著轉退後往十步開外,心中越發不敢相信,對方的實力在這段時間裡以幾何的倍數在遞增,如果不再快一點,只怕會真的喪命於張聰之手。
畢竟影侍者是身經百戰的人,吃驚之後立即平復下來,身形一定,用手中唯一的一把刀刺了過去,速度快如追風,張聰一拳大力勢消,身體還沒有從上次的攻勢中收回,身軀之上又憑添了幾許傷口,雖然危機時避開了重要部位,傷口依舊很深,鮮血正汩汩的往外流著。
只是幾個照面,兩人打的是難分難解,影侍者依舊佔據了絕大部分的優勢,雖然有所皮肉之傷,但對她來說必定不再話下,可張聰卻成了一個血人兒,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可他依然是面部改色,纏鬥不休,好似這副軀體就不是自己的一般,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感覺到疼痛。
影侍者是越大越心寒,每每下重手之時,張聰都能以刁鑽的身法避過,而且每次出招都是兩敗俱傷的剛硬招式,簡直一副不要命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影侍者久戰之後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覺得呼吸也開始有點困難了,而張聰是越戰越勇。
最後她只能節節招架,不斷以靈巧的身法遊鬥,可越是如此,就感覺呼吸越發為難。
“呵呵……”張聰終於笑了起來,那滿臉帶血的肌肉不斷抖動著,有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一般,要是旁人不知情下碰見,絕對會嚇的暈過去。
“缺氧的感覺如何?很過癮吧。”張聰享受一般的說著,全然不顧身上那無數的傷口和滴血成灘的鮮血,只見他微微太起了手。
驟然間,空氣就好像壓縮了一般,那些無形的氧份飛快的流失,紛紛吸入他的體內,同時全身毛孔也開始擴張,進入了另外一陣狀態。
“影子結界確實厲害,可惜我命大,死不了。如今我就以牙還牙。”張聰大喝一聲,聲音響徹天地之間,雙目圓睜,紅芒畢現。
影侍者只感覺呼吸難為,全身細細的汗水已經開始滲出,到最後只能單腿跪地,以短刀來支撐自己的身體,此時此刻,她只感覺身邊的氧氣越來越少,而自己有無法突破張聰以氣壓和火焰製造出來的結界,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可這種缺氧造成的乏力,使她越來越無法支撐,最後甚至連手上唯一的一柄短刀都握不穩了,只能頹然倒地,睜大眼睛看著張聰。
“很不幸運,你們賴以存成的氧氣都被我換了二氧化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