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線很堅毅,抿在一起的時候像一條沒有生命的線,很薄。她聽說嘴唇薄的人都很薄情,看來這話的確沒有說錯。
腰際間的摩擦和灼熱,讓她想起以前的事兒,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惟一一個,他的手指熟悉她的身體,而她的身體也記得他的溫度,這一點要比她的心意誠實得多。
這滋味其實並不怎麼好受,像是在用一根受了潮的木條生火。那炙熱的火苗妄想從柴火的紋理裡冒出頭來,可那蘊含依舊的水珠毫不猶豫地將其澆滅,最後變成一股嗆人的煙,燻得人眼眶都紅了。
何愈的手背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冷冰冰的,像一滴從天穹之上徒步旅行萬里的雨,擊打在他的心上。他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在懲罰她,還是在懲罰他自己。他突然覺得這樣做一點意思都沒有,空虛極了。
他鬆開手臂,頹然地靠在牆壁上。
真遺憾啊,千杯不倒就是有這麼一個壞處,那就是永遠都享受不到解酒發瘋地樂趣。
那隻在放在她腰際,有些孟浪的手突然收了回去,那沉重的身體也倒在牆壁上,那股無形的壓力終於消失不見,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輕得像一片羽毛。
何愈低沉而短促地呼吸聲還在她耳畔響著,這一刻,她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問問何愈,他對她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他們是親人,是夫妻,患難與共過,同床共枕過。
她真想知道,在他的心裡,可有把她當作除此之外的人。
“你……”有愧低聲道:“那個姑娘,你可喜歡她?”
何愈揚了揚頭,後腦勺倚在牆壁上,“喜歡得緊啊。”他的聲音略帶調笑,不作數似的回回答道。
“那你,”有愧咬了咬唇,又問:“那你……愛她麼?”
何愈那兩隻好看的鳳眼在月光下泛著光,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有些不屑,還有些自嘲。
“她……”
他愛她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但他卻不再有資格回答。
如果他真的愛她,他為什麼讓她受這麼多委屈?為什麼懷疑她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