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見狀,每個人的駭然心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拉的拉,推的推,總算將張浩天從肖強的背上弄下去了。
這時候肖強在一名手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脖子上的肉被撕下了一大塊,還在潸潸的流著血,昏頭轉向了好一陣才氣急敗壞的叫囂道:“搞死這小子,搞死這小子,出了什麼事,我負責。”
一眾手下頓時猶豫起來,他們只是縣城裡一些混生活的小混混,真要弄出人命,心裡還是發怵的。
就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賭場外的大門忽然又被人踹開,一群身著制服的警察已經衝了進來,在大聲的叫人蹲下。
肖強見狀,心裡一陣發涼,這個地下賭場是他所有生意中最賺錢的,而且他每月都會上下打點,現在是保不住了。還好的是,他早有準備,茶樓登記的法人另有其人,法律是懲罰不到他的身上來的。
肖強當然不會傻得明目張膽的跟警察作對,喃喃的罵了一句,就蹲在了地上,看見不遠處的張浩天雖然血淋淋的躺著,但睜著眼,顯然不會死,便惡狠狠的道:“小子,你有種,這筆帳我們記著,別說你,你那個殘廢爸爸我都會讓他好看。”
張浩天望著他,微微抬起了身子,沒有說一句話,高高腫起而流著鮮血的嘴角卻緩緩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肖強瞧著這個渾身是血卻還笑著出來的男人,心中忽然掠過了一絲(炫)畏(書)懼(網)。
在道上混,最怕的就是遇到不信邪不怕死的,這小子絕對是那樣的主兒,他有老婆,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實在不敢冒險。
於是強哥就不再說狠話了,在縣城縱橫二十幾年,他還從來沒有怕過誰,現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讓他有了(炫)畏(書)懼(網)的感覺,心裡頓時好生的沮喪與悲哀,覺得自己的確是老了。
第四章 入獄
張浩天滿身是血的被警察帶走,先送他到醫院治療,三個月後,他的傷勢已經痊癒,然後就被關進了看守所,不過沒幾天就開庭審理他的傷害案。
原來,那天晚上他在賭場打倒了八人,這八人全受到不同程度的骨折傷,因此他被審刑入獄四年,另民事賠償醫療費七萬元。
張浩天沒有錢,民事賠償自然無法執行,不過這四年的監獄卻必須坐了。不過在入獄前,他已經吩咐了小山西,幫著照顧一下父親,他的三輪車賣了一些錢,可以留給父親備用。
張浩天入獄的地方叫做秦安山監獄,離縣城很遠,已經靠近了省城,聽說是一個規模很大,關的犯人很多的監獄。
在張浩天被押往秦安山監獄的前一日,張世忠來看他來了,眼裡一直流著昏濁的淚水,埋怨都是自己惹的禍,現在卻讓張浩天受了苦。
看著父親的淚水,張浩天雖然難過。但是,他絕不後悔,當初行動唯一的錯誤就是那個該死的小山西告訴他的賭場情況並不完善,他應該還等待一段時間,完全打聽到對手的情況,知己而不知彼,這是一個教訓,他會牢牢記住。
囑咐張浩天在秦安山監獄好好的待著,自己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看他之後,張世忠就走了,看著他矮小而顫顫巍巍的身體,張浩天的眼角也溼潤了,發誓出獄以後一定要讓父親過上舒坦的生活,只希望這五年他能夠支撐過去。
第二天一早,就有看守所的車押送他到兩百多里之外秦安山監獄去了。
順著高速公路疾馳,三個多小時之後,車子就停在了秦安山監獄的鐵門外。
張浩天透過窗戶望去,卻見這坐監獄背靠著一座綠樹蔥鬱的小山,一堵至少有六米高的圍牆竟沒有望到邊,看來的確是很大。
押車的民警在與守衛的警察辦好交涉手續之後,沒一會兒,電動的鐵門就無聲的開啟了。
車子沒走多久,就在大門與監區的隔離地帶停留下來,卻是接受包括車廂與底盤在內的電子檢查。
在確定一切沒有問題之後,第二道電動大門這才徐徐開啟。
在進了第二道門之後,才算是真正的監區,前方是一個寬大廣場,在廣場的兩邊牆上,各刷著八個大紅的油漆字,左牆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而右牆的則是“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緩緩駛過廣場,車子就在一幢大樓下停了下來,押車的警察就讓戴著手銬的張浩天抱著鋪蓋等行李下車。
在交驗了起訴書副本,判決書,執行通知書等等之後,就開始有獄警來檢查張浩天的物品,在確定沒有夾帶之後,就開啟了他的手銬,由一名獄警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