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摔在地上,然後沉聲道:“傲霜,你……你又是何必呢。”
這個男子穿著青藍色西服,白髮如霜,滿臉皺紋,卻掩不住他那英武威猛的男子氣概,正是她要等的男人—騰格爾。
卓傲霜並沒有意外之色,靜靜的看著他,道:“你早來了,就是想看我是不是真的敢服毒藥,對不對?”
這個“騰格爾”當然就是張浩天,他的確是來了有好一陣了,但一直在門外徘徊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上一次離開蟹島之後,他是發誓不再以“騰格爾”的身份出現的,因為他知道,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那麼就再也糾纏不清了,但是,當在窗外見到了卓傲霜真的想要服毒,他哪裡還敢耽擱,毫不猶豫的衝了進來。
聽著卓傲霜的話,張浩天長長的一嘆道:“傲霜,如果張浩天沒有通知到我,或者我離得遠沒有辦法趕到這裡,你不覺得這樣做很沒有意義嗎?”
卓傲霜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張浩天一定會聯絡到你的,而你也離得並不遠,甚至很有可能就在中國,十天時間,你絕對是能夠到這裡來的。”
面對著卓傲霜的固執與倔強,張浩天真不知該怎麼勸說才好了,便道:“如果我沒有來,而你就這樣……這樣去了,你想過沒有,虎爺的仇誰來報?”
卓傲霜咬了咬唇,道:“我當然想過,而且也知道,我爹的仇,有一個會替我報的,而且要不了多久。”
張浩天連忙道:“哦,是誰。”
卓傲霜毫不猶豫的道:“就是你的侄兒張浩天,論身手,他能夠殺死陳凌龍,論勢力,他已經可以與陳青山平分秋色,而且透過這段時間我與他的接觸,感覺到他非常聰明,善於指揮,那些手下對他也非常忠心,我有很強烈的感覺,陳青山會輸在他手上,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久,以現在的情況,張浩天也不會留他在世上的,至於我,根本不可能接近到陳青山,更沒有力量擊敗他。”
張浩天只得坐在了她的對面,道:“傲霜,現在我來了,你想說些什麼?”
卓傲霜微微一笑,卻站起身道:“你先坐著,菜冷了,我去熱一熱,你總算來了,我們好好過這個除夕夜。”
說著這話,她已經端起了幾盤菜,進入廚房裡開始忙碌,張浩天默默的坐著,心中卻一陣感慨,卓傲霜無疑是一個奇異的女子,剛強的時候就像男人一樣流血也不流淚,而多情起來卻似水般的溫柔,可惜他不是真正的“騰格爾”,沒這樣的福氣,而且他也沒有想過要以張浩天的身份去追求這個女人,因為他覺得,這樣優秀的女人,只做一個男人的幾分之一,實在太委屈了。
沒過多久,除了兩樣滷菜,所有的菜都熱過了,卓傲霜並不說別的,只是讓他吃菜,張浩天在路上沒有吃好,的確也有些餓了,便拿起了筷子,等每樣菜嚐了一點兒,心裡立刻有了感覺,那就是比起去年來,卓傲霜的廚藝可以用“進步神速”來形容。
卓傲霜見他將菜都嘗過了,臉上露出了緊張之色,道:“怎麼樣?比去年除夕我弄的菜好吃些了吧,我可是專門找最好的廚師學了一年。”
張浩天望著她,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很好,讓我意想不到,飯店裡一般的廚師已經比不上你了。”
卓傲霜聽他讚揚自己,雪白的臉頰泛起了笑靨,凝視著他道:“前段時間我看古時候的傳記小說,說那些俠女是‘持刀夜殺人,素手亦當壚’,現在我越來越厭倦血腥了,不想‘持刀夜殺人’,而只想‘素手亦當壚’,騰格爾,你要是願意,我天天給你做飯,好不好?”
聞聽著卓傲霜如此充滿深情的話,張浩天的心中一陣悸動,可是“最難消受美人恩”,他目前的身份這般尷尬,那是“無法消受美人恩”了。
見到張浩天靜默不語,卓傲霜也不逼他,伸手就倒了兩杯酒,滿滿遞了一杯給他,輕輕碰了碰,仰起了頭,就將一杯酒喝了下去。
卓傲霜帶來的是兩瓶雪利葡萄酒,這種酒是由俄羅斯馬桑德拉酒廠藏釀的,而俄羅斯向來以釀造烈酒聞名,這雪利酒是馬桑德拉酒廠的標誌品牌,至少要三十年才能夠出廠,雖然入唇醇厚,但酒的後勁是極強的,張浩天對於紅酒並不陌生,見到卓傲霜一口就將滿滿的一杯酒喝了下去,趕緊道:“傲霜,少喝些,這酒很醉人的。”
誰知卓傲霜並沒聽他的,反而望著他道:“ 我都喝了,難道你不喝嗎?”
張浩天瞧著她的眼神裡滿是固執,只得搖了搖頭,將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而他剛一放下杯,卓傲霜就又給他倒滿了。
就這樣,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