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張浩天早就告訴他自己有了個兒子叫安安,張世忠一直惦記著這個孫子,現在終於見到,瞧著他虎頭虎腦的樣子,自然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張浩天連忙讓兒子叫爺爺,安安倒也聽話,立刻大聲的喊了,張世忠聽得這個稱呼。頓時激動起來,一把緊緊的抱住孫子,眼睛裡已經溢滿了淚花,對於這個大半生辛勞的老人來說,養子張浩天就是他的唯一,現在他有了兒子,而且也姓張,不啻於自己的血脈延續,情緒難免有些失控。
此地不能久留,張浩天和養父說了幾句話,就重新回到了駕駛室上啟動了汽車。向前急馳而去,而張世忠就取代了上官玉梅的位置坐在了安安的旁邊,還從皮箱裡拿出了好幾樣玩具和安安返老還童般的玩耍起來。
離北雄幫的大本營東北漸近,張浩天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也不休息,開著車日夜而行,一天之後的凌晨,便到達了蒙古的首府呼和浩特,然後向北繼續前進,到了二連浩特市。
這二連浩特市位於中蒙邊境,與蒙古國扎門烏德市隔界相望,兩市區間的距離不過九公里,有一個邊檢站可以進出。
張浩天當然不會從邊檢站出去,而是在進市區的路口拔通了一個電話。
在向蒙古出發時,他就與蒙古的現任總統格勒巴樂聯絡過了,說自己與幾個人要從二連浩特市回蒙古國,但不方便從邊檢站出去,讓他想辦法。而格勒巴樂現在對他極為倚重,很快就回了話,並留了一個電話號碼,讓他到了二連浩特打這個電話,到時候會有人來接他們安全出境的。
電話的音樂只響了一會兒就通了,一個男人用蒙語“喂”了一聲,張浩天立刻道:“我是塔塔羅王哈丹巴特爾,已經到了二連浩特,現在想回蒙古去。”
聽著他的話,那男人的聲音頓時恭敬起來,道:“哈丹巴特爾王爺,我叫古柯瑪,正等著你哩,你在什麼地方,我立刻過來帶你回蒙古。”
張浩天看了看,見到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個“二連浩特人民歡迎你”的巨型廣告牌,就給那男人說了,並告訴了他自己的車型和車牌,那男人答應著結束通話了電話,顯然已經在往這邊趕來了。
只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疾馳了過來,在旅遊車前停下,而從車上跳下一個穿著黑色夾克,滿臉鬍鬚,身體粗壯的中年男子。
張浩天知道此人便是古柯瑪了,當下開啟了車門走了下去。
那古柯瑪到了他的身前,打量了他兩眼,小心翼翼的道:“請問,你是哈丹巴特爾王爺的什麼人?”
張浩天知道此人必然聽說過自己是一位英俊威武的年青王爺,微微一笑,道:“我就是哈丹巴特爾,不過在中國出了點兒事,改了一下裝,古柯瑪,是格勒巴樂總統叫你來的嗎?”
古柯瑪聽出了他就是剛才打電話的那一個人,不再懷疑,趕緊道:“我是蒙古國安部的人,一直在二連浩特辦事,是接到了巴仁部長的電話叫我等著王爺你的。”
他口中的“巴仁部長”張浩天見過面,過去只是民主黨主席格勒巴樂手下的機要秘書,這次民主黨贏得大選,格勒巴樂當了總統,便把他提拔起來任了國安部的部長,不過此人的能力還是有的,在中蒙邊境自然不可能不設間諜,點了點頭,不再羅嗦,道:“我有急事要回蒙古,你能不能儘快讓我們出境?”
古柯瑪趕緊點頭道:“王爺,我已經準備好了,請你的車跟著我,中午你就可以到扎門烏德市吃飯了。”
他說了這話,便向著張浩天鞠了一個躬,然後重新回到了越野車上,緩緩的向前駛去。
張浩天連忙上了車,關上門,駕駛著旅遊車在後面緊緊跟著。
古柯瑪的車並沒有向市區裡走,而是駛入了右側的一條路,向前走了大約兩公里左右,便舍了公路,開進了一片遼闊的草原裡。
此時是十月初,藍澄的天空上飄著朵朵白雲,草原上的草還沒有完全枯黃,綠綠茫茫的一片,成群的馬牛在悠閒的踱步,當真是尉為壯觀。周雪曼見到多了,當然沒什麼,而幾個女人和張世忠及安安都沒有見過這樣藍天白雲,碧草青青,馬牛結隊的景緻,夏玲兒小薇再加上安安已經興奮得喊叫起來,上官玉梅葉冰藍戚靜茹要沉穩些,見到這樣壯美的景緻,心裡也充滿了欣喜,覺得和都市的喧囂的確是大有不同。
聖陵禁區的景緻比這裡美多了,張浩天自然無心觀看,只是盯著那古柯瑪的越野車跟著,雖不時有些坑包,但考斯特車的防震效能甚好,車內的人也感覺不到有多抖動。
大約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