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打散,也不用梳子,三下兩除二的將頭髮重新結上,再戴上金簪步搖,還從旁邊的花瓶裡折了一朵木芙蓉出來,綰在她的頭髮上,然後拍了拍手,道:“好了。”說完又去移了鏡子過來給她照。
南玉照了照鏡子,然後誇了一句:“和絃,你梳髮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和絃道:“那當然,可惜以前在長信宮王昭容不愛打扮,我的手藝一直沒有發揮的餘地。”
正說著,雪芽從外面走了進來,對南玉道:“美人,昭容娘娘在門外稱要見您。”
南玉和和絃對視了一眼,問道:“她來做什麼?”
王昭容雖然常讓大皇子往南玉這邊來,但自己卻不愛跟後宮的人交往,並沒有來過南玉這裡。
南玉不大耐煩招待她,正要拒絕,雪芽卻又加了一句,道:“昭容娘娘沒有明說是怎麼回事,只說什麼求美人救救大殿下什麼的。”
南玉道:“大皇子怎麼了?”
雪芽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南玉對她道:“讓王昭容進來。”
王昭容進來的時候,卻是整個人都處在驚慌之中,眼睛腫腫的,好像還哭過,進門的時候忘記看腳下,踢到門檻還踉蹌了一下。一看到南玉,都沒顧得上南玉給她行禮,整個人就撲倒了南玉身上,抓著南玉的手臂道:“妹妹,你救救翌兒,妹妹,求求你救救翌兒,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南玉被她搖得整個人都要散架了,急忙推開她道:“你先跟我說清楚,大皇子發生什麼事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救。”
王昭容卻咬著自己的手背哭了起來,南玉看著她,簡直要無語了,現在哭有什麼用,趕緊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啊。
王昭容哭了一會,才一邊繼續哭一邊繼續道:“翌兒被貴妃帶走了,我去儀瀛宮問貴妃要,貴妃卻不肯讓翌兒跟我回來。求求妹妹,求你幫我將翌兒帶回來,我一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
南玉問道:“貴妃莫名其妙的,為什麼要將大皇子帶走?”
王昭容拼命的搖著頭道:“翌兒什麼都沒做,他什麼都沒做,我知道貴妃一直都看翌兒不順眼,她看所有聖上其他女人生的孩子都不順眼。這幾年後宮沒了這麼多孩子,哪一個沒有貴妃的手腳在裡面……”
南玉連忙揮手打住她:“你停,你停,你打住。”她可不想聽這些什麼後宮的陰私,而且這麼多宮女在旁邊呢,注意點措辭。
南玉反正知道從王昭容嘴裡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乾脆穿了大衣,帶著雪芽並王昭容身邊的幻香往儀瀛宮去了。
在路上的時候,幻香才將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原來是幻香今日帶著大皇子來南玉這裡的時候,在路上剛好遇上戚貴妃。戚貴妃那天在萬歲山上的時候,沒有被刺客所傷,結果因為撲上去想要替皇帝擋劍的時候,被皇帝這麼一推倒在地上,結果臉上磕到石頭,然後磕出了個口子。
其實本來就是一個很小的口子,養幾天也就好了,但主要是它的位置在臉上。
女人看自己的一張臉,有時候看得比命還重要。戚貴妃有毀容的危險,最近脾氣都不怎麼好,現在連在自己宮裡臉上都蒙著塊紗,將傷口遮掩起來。
大皇子在路上遇到戚貴妃的時候,大約是對她臉上蒙著的紗好奇,然後仰著頭多看了兩眼,但戚貴妃自己心裡作用,非覺得大皇子是在嘲笑她的臉。然後以大皇子沒有給她行禮不懂規矩為由,將人將大皇子帶到儀瀛宮,說要親自教導大皇子規矩。
幻想憤憤不平的跟南玉道:“其實大殿下多大點孩子,平時又不會聽不會說話的,只怕連“嘲笑”這個詞是什麼意思都沒搞明白,哪裡就能嘲笑貴妃娘娘了,貴妃娘娘根本就是看大殿下不順眼,也不知道她在儀瀛宮裡會怎麼折磨大殿下。“
南玉揮揮手道:“行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趕緊去將人要回來再說。“戚貴妃是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傷大皇子的性命的,但給點苦頭吃卻是肯定會的。
南玉到的時候,戚貴妃正坐在內殿裡喝茶,身邊站著玉槿,見到南玉進來,冷笑一聲道:“喲,真是稀客,沒想到李美人還會來本宮的宮裡。“
南玉進了門,然後隱隱約約的可以聽到從另外一個房間裡,傳出一個麼麼的聲音在道:“大殿下,您這跪的姿勢不對,還請您跟著奴婢學,再跪一次。“
南玉在心裡冷哼,原來戚貴妃所謂的教導就是這樣,讓一個四歲的孩子不斷下跪?
南玉走過去,笑道:“看娘娘您說的,想臣妾當初也是儀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