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還不知道怎麼好。
和絃沒有說話,她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閉嘴。
薛牧沉默了一會,又接著道:“你既然是淑妃娘娘的貼身宮女,想必娘娘是十分信任你的,你好好勸勸她,孩子的事不要太傷心,聖上喜愛她,以後還是會有的。”說著頓了一下,又道:“好了,我告辭了,別把跟我跟你說過的話告訴娘娘。”說著想到了什麼,又道:“還有,你以後說話還是該謹慎一些,像剛還那種莫須有的話可別再亂說出口了,若不然,遲早要給娘娘招來禍事。”說完對她拱了拱手離開了。
陽光斜照過來,地上印出他長長的影子,顯得既落寞又寂寥,令人看著便忍不住流露出憐憫。
和絃是沒想到他會喜歡南玉,薛家最近發生了不少事,先是薛賢妃身死,然後是薛大將軍被降職,還有薛夫人柳氏,她將當年的事告訴了薛賢妃引得薛賢妃自殺,大約是知道薛大將軍定會因此責怪她,薛賢妃下葬之後便主動以養病為由搬到了莊子上。
而現在,薛牧自己還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上的人。她真是不知道該同情他好呢還是同情他好呢還是同情他好呢。
和絃搖了搖頭,暗自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會昭陽宮去了。
和絃走進昭陽宮的時候,南玉正盤腿坐在榻上,一隻手拿著蘋果在啃,另一隻手拿著一支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見到她回來,她用拿著蘋果的那隻手對她招了招,道:“你回來了,快點過來幫我參謀參謀。”
和絃問道:“什麼?”她走過去看了看,才看清楚紙上在六個邊寫了六局的名稱,然後她用線將六宮各種連來連去,畫得跟鬼畫符一般,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南玉道:“聖上說了,等過幾天我身體養好了,便將後宮的事物交給我。”說著用手捶了捶胸口道:“以後攝理六宮的就是本娘娘了。不過我想想過,戚賢妃把持後宮這麼多年,六局二十四司早已是戚賢妃的人了,我要從她手中接過權柄來,也不是這麼容易的,所以我們要提前想要策略,怎麼對付戚賢妃的那些爪牙。”
和絃道:“這方面,我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南玉道:“集思廣益嘛,兩個腦袋想總比我一個腦袋想要強,你就幫我多動動腦子。”說著又一邊啃著蘋果一邊低頭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去了。
和絃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腦中浮現出那個落寞的身影,忍不住道:“我剛剛回來的時候遇到個人,你猜猜我遇到誰了?”
南玉漫不經心的問道:“遇到誰了?”
和絃道:“是薛家大公子,他還跟我問起了你。”
南玉將啃完的蘋果核放到小几旁邊的一個空碟子上,然後隨意的“哦”了一聲。
和絃訝異的看著南玉,這“哦”一下就沒了?難道她不應該問一下他問起了她什麼。
和絃本來還想吊一吊南玉的胃口的,看到她這根本不在意的模樣,反而忍不住開口了道:“我覺得他好像喜歡你。”
南玉根本不信,咬著筆桿一邊冥思苦想一邊跟她道:“你別胡說,要是讓聖上那個醋包子聽到了,小心他撕了你。”
她話剛說完,門口就傳來一個聲音道:“撕了誰。”
南玉抬起頭來一看,接著眼睛一亮,接著便放下筆,然後跳下來撲倒皇帝身上,笑著道:“聖上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皇帝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早點回來陪你不好嗎?”
南玉抱著他的手臂道:“當然好,臣妾恨不得聖上天天陪著臣妾。”
皇帝擺了擺手讓屋裡給他行禮的宮人起來,然後拉了南玉在榻上坐下,又問了一遍,道:“你們剛剛說撕了誰?”
和絃悄悄的咬了咬唇,實在後悔剛才不該提起這個話題了。而南玉自然是維護和絃的,裝作滿不在乎的道:“沒什麼,我們剛剛在說如果我管宮的時候賢妃敢給我下絆子,我就想辦法撕了她。”
皇帝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也沒有多問,跟她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南玉裝模作樣的在昭陽宮裡“休養”了半個月,然後身體終於好了。她身體好了之後的第一站,便是去儀瀛宮拿印璽和後宮的賬冊。
戚融在宮裡整整管了四年的宮,從聖上登基開始,戚太后就是直接將後宮之權交到了她的手上。此時看到一個她曾經伺候她的宮女,一朝得勢爬在了她的頭上,奪走了她攝理後宮的權利,她心裡自然是不甘心而怨恨的。
她看著南玉指揮著人拿走了印璽,搬走了賬冊,藏在袖子裡面的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