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是臣妾的父親在宮外好不容易才尋到的,又花了大價錢買下來,如今撕毀了,糟蹋了臣妾對娘娘的一片心意不說,也實在令臣妾心寒得很。”說著頓了頓,又道:“也是,昭儀又聖上寵愛著,自來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又怎麼在乎臣妾這一幅畫呢。”
南玉在心裡哼哼了兩聲,這是光明正大的進行陷害呢。
倒是和絃十分的不服氣,對趙修媛道:“修媛娘娘,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娘娘撕毀了畫了,明明是這小宮女撕的。”
趙修媛斥道:“你閉嘴,本宮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宮女插嘴了。本宮兩隻眼睛都看到李昭儀故意撕毀了畫。”說著又轉頭望向戚融,委屈道:“娘娘,臣妾這日子真是沒法活了,同是九嬪,現在卻連李昭儀的宮女都可以斥責臣妾了,這傳出去,臣妾哪裡還有臉。”
戚融看著南玉冷冷的道:“李昭儀,你以為有聖上的寵愛,你就真的可以在後宮為所欲為,隻手遮天不成。本宮今天就代行中宮之職,好好教訓你。你馬上帶著你的宮女,給本宮在外面跪著去,不跪足兩個時辰,不準起來。”
南玉往四周看了一眼,趙修媛是戚融的狗腿子正在幸災樂禍,王昭容即是為難又顯得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抱歉的看了她一眼。何才人倒是想要開口為她說幾句話,結果卻被她身邊的宮女拉住了,那宮女對她搖了搖頭,她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而身下的幾個小透明一般的采女寶林,則是恨不得將自己當成背景板,免得這戰火波及自己。
南玉在心裡冷冷的哼了幾下,正要開口說什麼。而她這時突然感覺身下一熱,她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拉住了正想開口跟戚融嗆聲的和絃,然後笑著問皇貴妃道:“娘娘,您確定要讓臣妾跪?”
戚融看著她的臉,只覺得厭惡,開口道:“還敢犟嘴,跪三個時辰!”
李昭儀“故意”撕毀畫在先,她作為皇貴妃,難道連訓斥懲罰她的權力都沒有。就算皇帝來了,除了心裡不喜之外,也不能說她什麼。她現在也想開了,反正無論她做什麼,聖上心裡她也是個壞女人,既然如此,她就乾脆壞徹底,不能讓他愛上她,那讓他恨她也是好的,至少恨也是一種感情。
南玉道:“希望娘娘您不會後悔。”
說完轉身拉著和絃出去了,在殿外面挑了個太陽底下的位置,然後在地上跪了下來。
和絃跟著跪在地上,然後悄悄跟她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主意呢,原來就是這樣示軟,你平時的囂張跋扈呢?”
南玉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小小的受點苦,我們把戚融從皇貴妃的位置上拉下來。”
說著抬起頭望了望天,然後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七八月的天氣,天氣還是很炎熱的,陽光灑在人的身上,火辣辣的像是在燒一樣。
南玉喃喃自語的道:“早知道應該多擦點粉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曬黑,曬黑變醜了怎麼辦。”
說著又轉頭問和絃道:“你猜聖上什麼時候會來?我猜大約一刻鐘左右。”
和絃道:“別傻了,你以為聖上來了,看到你在太陽底下曬了一場,然後就會將皇貴妃的皇貴妃之位廢了嗎。聖上就是再寵愛你,也不能這樣做。”
南玉道:“你不懂。”她說著悄悄跟和絃道:“你知道我這個月的月事來遲了吧?有一個半月沒來了,我起先還懷疑我自己懷孕了,可就在剛才,我突然感覺身下一熱,我感覺是月事來了。”說著抬了抬屁股,問和絃道:“你順便幫我看看,我裙子上沾紅了沒有。”
和絃往她裙子上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有點點梅花。她抬頭看了南玉一眼,不用她再多說,她就知道她想幹什麼了。
雖說需要受點苦,但南玉還是累得夠嗆,這時候的太陽真不是蓋的,沒多久她就已經是一身的汗了。
她拿了帕子抹了抹脖子,心裡在道,讓她曬得這麼辛苦,看她不在她身上收回利息。
她算著時間,然後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問和絃道:“應該有一刻鐘了吧?”
和絃對她點了點頭,道:“差不多了。”
然後南玉身子一歪,整個人在地上倒了下來,和絃則撲倒南玉身上,尖叫起來:“娘娘,您怎麼了,您別嚇奴婢。啊,血,娘娘您身下流血了,孩子,孩子,救命啊,救救娘娘和小皇子……”
在儀瀛宮裡面,趙修媛正圍在戚融身邊,一個勁的奉承著戚融,從她的容貌誇到她的首飾,再從她的首飾誇到她的衣服,而皇貴妃則靜靜的聽著,一邊喝著茶,面上顯得愉悅。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