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頓了一會,最終嘆了一口氣,然後跪下來謝恩。
等到薛牧走了之後,皇帝轉過頭來看著南玉,大有一種準備找她算賬的意思。
南玉心裡心虛,連忙從榻上跳下來,道:“啊,捷兒和傾城好像要餵奶了,臣妾去給他們餵奶。”說完馬上溜了。
到了第二日,薛牧的母親柳氏突然進宮求見。南玉與和絃疑惑的對視了一眼,然後請了她進來。
柳氏不止一個人進來,還帶了一個跟她一般年紀的婦人,看那婦人的穿衣打扮,應該也是一位官夫人,只是要比柳氏低許多。
南玉在偏殿接待了她們,一番的行禮客套寒暄之後,柳氏笑著開口對南玉道:“聽說娘娘正在給和絃姑娘挑人家,臣婦這裡有一個人選,想給和絃姑娘做這趟媒在娘娘面前搶這個功勞,所以今日才特意進宮求見娘娘。”
南玉和和絃對視了一眼,心裡嘆了一口氣。看來是柳氏已經知道昨天的事了,生怕她真的強逼她兒子娶了和絃,所以冒著可能得罪她的危險,進宮來給和絃另外做媒。想也是,薛牧年紀輕輕就做了金吾衛將軍,在柳氏這個做孃的心裡,只怕沒人能配得上她的兒子,又怎麼看得上和絃這個宮女出身的人。
和絃臉上有些羞恥的臉紅,在別人心裡,她怕都成了妄想攀龍附鳳的女人了吧,除此之外,她臉上更多的還有一種黯然。
南玉看著柳氏,“哦”了一聲,道:“是什麼人選?可要提前說清楚,本宮一向拿和絃當姐妹,不是好的男人可不要哦。”說著頓了頓,又有些諷刺的道:“我們和絃,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配得上的。”
柳氏的面色不變,依舊淺笑著道:“臣婦自然知道娘娘看重和絃姑娘,若不是知根知底知道品行的人家,臣妾也不敢拿到娘娘跟前來獻醜。”說著指了指自己身邊的那個婦人,接著道:“這位是徐夫人,原本也是名門出身,只是她運氣不大好,嫁到夫家之後夫家便就開始落敗了。不過她又有些福氣,養了一個有出息的兒子。臣婦要跟娘娘說的人便是這位徐夫人的兒子徐林。”
她說著頓了頓,繼續道:“徐林是我們家老家在軍中的屬下,今年剛過二十歲的生辰,但在右衛已經是正五品上右郎將的官職了。老爺看重徐郎將,時常將其帶在身邊,老爺以前有次進宮時,徐郎將正好隨侍左右,在宮中偶然見得和絃姑娘一次,便一直念念不忘。只是苦於和絃姑娘是宮裡的人,若不然徐郎將只怕早就上門提親了。直到這次打聽到娘娘在給和絃挑選人家,徐郎將便求到了臣婦跟前來,想讓臣婦替他和和絃姑娘搭個媒。”
那位徐夫人也連忙點頭笑著附和道:“正是呢,自從小兒兩年前見過和絃姑娘之後,便一直茶不思飯不香的。臣婦見小兒老大不小了,本來想給他定一門親事的,但他卻總是不樂意,並跟臣婦言明不是自己喜歡的人他不娶。直到這次娘娘要給和絃姑娘挑人家,小兒突然就像是開了竅一樣,跟臣婦說要娶和絃姑娘。臣妾就這麼一個兒子,也拗不過他,所以只好舔著臉來求娶和絃姑娘……娘娘放心,小兒隨他爹,最是專情的性子。若和絃姑娘嫁到我們家,絕對不會有通房妾室之類的東西。”……
等到柳氏和徐夫人走了之後,南玉看著和絃,道:“你的意思是怎麼樣?正四品上的官職並不低,若是人品過得去,我倒是覺得是個不錯的人家的。薛家態度在那裡,我看我們也沒必要去貼他們的冷屁股。”她說著又接著道:“當然,嫁人總要你心甘情願看得上的才好,若是你不喜歡,我就回絕了薛夫人,若是你想看一看,我就讓人去打聽一下那位徐林的人品。”
和絃隨意道:“其實我對薛牧的感情,也沒深到非君不嫁的地步。既然你覺得好,看看也是好的。正四品上的官職,說起來也還是我高攀了。”
南玉道:“你別妄自菲薄,誰高攀誰還不一定呢。”
看那位徐夫人的態度,為了求娶和絃連不納通房妾身的承諾都做出來了,難道還真以為她是看中了和絃然後喜歡和絃喜歡得不得了麼。以徐林的官職,娶個門當戶對的官家女子當然也可以,可是這樣說起來好聽卻不能得到多少實惠。不像和絃,和絃怎麼說都是她身邊的第一人,她們只怕也早就打聽到她在當宮女的時候就和和絃有極深的情分了,和絃在她面前說得上話,娶了和絃其實就相當於攀上了她這個關係。娶個宮女名聲不好聽,但得到的實惠未必會比娶個名當戶對的官女子少。
南玉不大相信柳氏的說辭,找了張公公去打聽徐林的人品。
張公公很快就將訊息傳了回來,徐林的確是個人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