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懷十個八個的孩子,我也一定不生氣了,只要你醒過來還不好。”
南玉一想到宮裡的戚太后和戚貴妃,若是皇帝死了,估計她也活不成了,於是心裡越發哀慼,於是抱著床上“皇帝”的身子道:“你要是死了,我乾脆跟你一起死了算了……”
結果她話音剛落,耳邊突然傳來張公公一聲:“聖上!”
南玉聽得哭聲一止,心頭疑惑的“呃?”了一聲,然後抬起身轉過頭來一看,那位所說的受了重傷的皇帝,此時正站在她身後兩米遠的地方揹著手看著她。藏在他從容面色之下的表情,依稀還可以看出絲絲的愉悅。
南玉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床上的人,然後倏的從地上站起來,指著皇帝氣道:“你們又騙我!”
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珠,偏偏此時臉上是憤怒的表情,手指指著人,像極了被氣急了的小貓。
她被氣得簡直心口都疼,怪不得剛才御醫不急著上前為他救治,反而由著她撲在上面一通亂哭,這麼多大臣御醫內侍侍女看著,也沒人說話,原來又是他做的一場戲。一想到她剛才在那麼多人面前說的那些話,丟的那些臉,她都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割掉。
皇帝卻是沒有半絲愧疚的表情,睥睨了她一眼道:“連自己的男人都能認錯,你還有臉說。”
皇帝走上前來,在前面的一把椅子坐下。旁邊沒有人敢說話,俱是低著頭。床上的那個死屍此時倒是動了動,然後自己坐起來,自己拆開自己頭上的紗布,然後跳下來,小心翼翼的看了南玉一眼,然後跪在皇帝前面,道了一聲:“聖上。”
皇帝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起來。
他謝了恩,然後起身彎腰站在皇帝的旁邊。
南玉看了看皇帝,再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的薛牧,然後對著皇帝吼道:“大騙子,大騙子。”說完又走上來,用力抓著薛牧的衣領,憤怒道:“還有你,你也是,欺騙我的感情!”說完扔開他的衣領,然後捂著臉傷心的跑出去了。
薛牧看著她逃走的方向,摸了摸被她抓過的衣領,心裡生起了幾分愧疚。
而皇帝則轉過頭望著薛牧,心中不滿的問道:“薛牧,你跟美人會有什麼感情?”
薛牧轉過頭來,弓著身道:“不敢,美人是主子,臣絕不敢與美人有什麼感情。”
皇帝點了點頭,然後又道:“哦,對了,上次賞你的兩個美人,聽說你不喜歡從來不讓她們近身伺候,既然這樣,等回了宮,朕再給你另外賞賜兩個吧。這次你跟朕好好說說你想要什麼樣的,朕一定挑兩個合你心意的。”
薛牧頓了一下,然後才道:“謝聖上。”
南玉被氣得跑到外面哭了一場,然後便走到一顆小樹前,將小樹當成皇帝,踢一腳便罵一句:“騙子,大騙子。”
皇帝並沒有追上來找她,來的是孫孺人,或者說現在不應再該稱呼孫孺人,而應該叫劍奴。
她已經換了一身衣裳,不再像是在楚王府時候的那麼華麗妖媚,穿著屬於男子的圓領窄袖袍衫,腰間繫了腰帶,頭髮高高的紮成了一個髻,隨意插一根玉簪,臉上沒有妝容,素淡的一張臉,多了幾分英氣。
她對她道:“美人,這裡遠離營地,危險,請跟下人回去吧。”
南玉問道:“朱晁讓你來的?”
劍奴道:“主上很擔心美人。”
南玉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她不走,她也不說話,只靜靜垂手站在她的旁邊,表情恭敬。
過了一會,她才想起了什麼,突然看向她的肚子。而果然,她的肚子已經平坦下去了,腰身嫋嫋。她們離開楚王府的時候,她明明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而肚子也凸起來了。楚王喜歡靠著她的肚子聽胎音,而南玉很確定,她肚子裡塞的不是枕頭。
南玉指著她的肚子,奇怪的問道:“你的肚子……”該不會是一回來就將他打掉了吧。
劍奴對著她笑了笑,然後道:“美人應該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藥,吃了後不僅能把出滑脈,還會讓女人像孕婦一樣肚子漸漸凸起來。”
南玉放下手指,果然。她就說皇帝既然要對付楚王,怎麼可能讓自己的人懷上楚王的孩子。女人有了孩子心就會變軟,誰知道她們會不會為了孩子反而站在了楚王這一邊。
南玉想到自己這幾個月的境遇,突然又道:“你說好笑不好笑,在楚王府,我是你的侍女,現在從楚王府一出來,我卻成了你的主子了。”說著又有些好奇的問她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你在楚王府使喚我的時候,應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