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要確認這種事情。
是什麼呢?
取了一件披風披上,他拾步出了門,外面夜色幽幽,早已不見了她的身影。
抬手拊掌,黑影聞聲落下。
“讓幾個一直跟著她的人繼續跟著她,還有,查一查她這幾日在處理什麼事?另外,派人去查一下八王爺這段時間的行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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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三王府
廂房裡,卞驚寒立於桌邊,將八角燈罩取下,執起竹籤撥了撥燃得呲呲的燈芯。
屋裡一下子亮堂了不少。
復又將燈罩罩上,他望著那跳躍的燭火,微微失神。
那丫頭還沒有訊息。
如今雖然皇后跟卞驚書倒了,但是太子卞驚卓還在,而且,透過這次卞驚卓的反應,說明他遠不是他平日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溫潤。
為了避嫌不替親生母親、親弟弟求情也就罷了,還主動請旨處死,這是一個溫潤的人做的事嗎?
什麼大義滅親?不過是為了撇清自己、表決心而已。
彎唇搖了搖頭,他撩袍坐在燈下,執起那本《景康后妃史》。
這些時日,一直在想著找那丫頭,又忙著設計扳倒皇后,這本書都丟在抽屜裡好久了,今夜他才想起來。
他對這些後宮之事並不感興趣,何況還是先帝時期的事,只是,因為是出現在那個假沐辰的廂房裡,他就希望能從中看出些什麼蛛絲馬跡。
2 第656章 一身兩魂(2更)
隨手翻了翻,他準備粗略看一遍寫的是什麼,再從第一頁細細看起。
一翻自然就翻到了紙張很硬,且頁面很不平整的那頁。
書頁上一大灘淡黃色的汙漬,顯然是被茶水淋溼過。
他微凝了眸光看去。
在看到【會說奇怪的話,會唱奇怪的歌】時,他眼波一滯。
繼續往下看。
一口氣將那頁的記錄看完,他將視線從書上移開,深深地呼吸,完全變了臉色。
這蘭婕妤的症狀。。。。。。怎麼跟聶絃音,那般相似?
同樣失憶,同樣會說奇怪的話,同樣會唱奇怪的歌,同樣行為大膽、言行舉止不受禮數所束。。。。。。
一身兩魂?
兩個人?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可能,世上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他不信!
這定然是當時的史官自己杜撰的,一定是。
然而,或許是牽扯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事,所以,他又不得不凝了幾分隱憂。
如果,如果這上面記錄的是真的。
那,如今她跟蘭婕妤一樣懷孕了,一樣要生孩子,會不會一樣在生完孩子就。。。。。。
不,沒有如果。
他不敢做這個假設。
但是,有一個答案卻是漸漸浮出腦海,慢慢變得清晰。
那個假沐辰就是因為這個帶走了聶絃音?
所以,果如他當初的猜測一樣,他最怕、最擔心的那種猜測一樣,是她的故人、失憶前的故人帶走了她?
疲憊地闔上書,他雙手掩面,以一雙手掌上下摩挲了一遍自己的臉,將手拿開,他的身子朝後面椅背上一靠。
並非他不相信厲竹,可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秦義的可能性很大呢?
秦義不是一直嚷嚷著要找他的綿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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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他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管深,讓其飛鴿傳書給午國他們自己的人,讓他們速速去查秦義。
下午的時候,他就收到了厲竹的飛鴿傳書。
厲竹告訴他,此事不是秦羌所為,她懷疑是秦義所為,只不過,秦義不在府中,府裡的人也不知他人在何處。
卞驚寒看完就不淡定了。
果然!
果然不出他所料,果然是秦義!
雖然厲竹用了懷疑二字,並沒有肯定,但是,他們兩人都這樣覺得,就說明這件事八九不離十了。
而且,他一直覺得秦義不簡單,是一個很會隱藏自己的人,不是很會,是極度會。
一般人他相處一二,就算不能完全知曉對方是個怎樣的人,也定能看破幾分,可這個男人,滴水不漏,每一面似乎都是假,每一面又似乎都是真。
這樣的人,一旦躲起來,想找到定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