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能是試探!
她陡然想起那次在三王府,他給辣魚仔給她吃,然後他突然冒出一句:你到底是誰?
那時,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如今想來,那時他就發現她不是綿綿了吧?
所以,綿綿不吃辣的,是嗎?
面對這樣一個心思縝密、心機深沉的男人,她真的要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處處小心。
一個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他識破。
哎,好艱難。
她倒還沒什麼,只是可憐了這小傢伙。
真的好小哦。
小腦袋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小得很可愛,也小得讓人心疼。
那樣弱小,又那樣充滿生機。
也不知道長得像她,還是像卞驚寒?這個時候完全看不出。
可能是剛生的緣故,奶水似乎不多,小傢伙吸得很用力,吸得她那裡痛得不行,她又將她換了一邊喂。
不知道卞驚寒知道自己有了女兒會作何反應?
記得那時她問他,希望是兒子還是女兒,他就說想要女兒。
如願以償,可造化弄人,他竟沒有親眼看到小傢伙的出生,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做了父親。
當務之急,她要做好兩件事,養好身子,護好孩子,然後再想辦法逃出去。
2 第663章 她真的賭對了(3末)
三王府
薛富踏進廂房的時候,卞驚寒正雙手撐在桌邊,傾身看著桌上鋪開的一張大地圖。
那是整個大楚的地圖。
卞驚寒眉宇輕皺,看得專注。
“王爺。”薛富對著他一鞠。
卞驚寒徐徐抬起眼,看向他,然後拿起桌上的地圖,折了折遞給他。
“現在整個大楚沒有找過的地方就剩下皇上和先帝的幾處行宮了,全國各地一共十一處,本本王已經在地圖上做了標註,趕快派人去查,切記,一定要隱秘,不要驚動任何人,也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是!”薛富領命而去。
卞驚寒抬手捏了捏眉心,低低一嘆,轉身,略顯疲憊地倚在桌邊上,雙手環抱胳膊,面色凝重。
離她預產只剩下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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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絃音坐在梳妝檯前,對鏡梳妝。
終於月子坐滿,她的身體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這一個月,秦義依舊沒少對她進行試探,她反正對他就是保持著愛理不理的冷態度,不多做交流,恐自己露短,畢竟她沒有綿綿的記憶。
秦義還問她,是不是準備按照聶絃音給她留的那張字條上所寫的,將孩子送給卞驚寒?
說,如果她要送,他陪她去,只要她戴張面具易好容就行,否則被卞驚寒發現是她,恐會被當成聶絃音不好脫身。
她知道,這也是他的試探。
看她是不是想聯絡卞驚寒,想通知卞驚寒?
她說,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是她生的孩子,為何要送給別人?
何況一月下來,她們已處出了感情,她要自己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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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義進門的時候,絃音穿戴整齊,抱著小傢伙準備出門。
“去哪裡?”
“消失了那麼久,又在床上躺了一月,自是要去街上逛逛,給自己買幾件新衣,也給孩子買幾件,以前的衣服都不合身了,而且,馬上天氣也要熱了,對了,借點銀子我吧。”
絃音一手抱著襁褓,一手伸向他。
秦義自是不同意。
“衣服我可以讓人去幫你買。”
絃音定然也不會輕易作罷,“衣服只有試了才合身。。。。。。”
“你身子還未痊癒。。。。。。”
“我已經出了月子,而且,我的身子我自己有數。”
“還是別去了,安全第一。”秦義輕攬了她的肩帶著她往房裡走。
絃音自是很不高興,當即冷了臉,回到房中的桌邊坐下,又不再理他了。
秦義在邊上站了一會兒,自知沒趣,又不願答應她的要求,便默然轉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就要出門,絃音心一橫,決定賭一把。
“秦義,你不會要關我一輩子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將那個什麼聶絃音帶到此處生孩子,將我找回來呢?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嗎?還是你覺得你當日害我送命,自己沒有錯?關吧關吧,最好讓我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