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那大楚可脫不了干係,午國肯定要大楚給交代。
“在落兒嶺。”
落兒嶺?
皇帝面色稍霽。
還好,那是邊國地界,非他大楚。
這時,邊上的秦義也出了聲:“本王趕至的時候,抓到了兩個山賊,已經命人送去官府了。”
“辛苦了。”卞驚寒命人準備座位。
與此同時,再次眼梢一掠,瞥了眼薛富,薛富回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薛富知道他在問被抓的人是張山的人,還是他們的人,他告訴他,他們的人都已經回來了。
“想必你們還沒吃東西吧?”卞驚寒又吩咐人去準備吃食。
皇帝這時開了口:“吃食稍等一下,趁還是今日的時辰,趕快先將堂拜了,這馬上就是明日的光景了。”
秦心柔自然樂意得很,小臉一喜。
卞驚寒眼波斂了斂,面上神色未動,只是有些為難地開口:“公主可帶喜服?府裡沒有準備女式的喜服。”
“要什麼喜服呀?人在就好!”秦心柔還未說話,皇帝先出了聲。
卞驚寒的態度卻很堅決。
“父皇,這是兒臣一生中的大事,真正的吉時已經耽誤了,現在連拜堂的喜服都不穿,兒臣還是第一次見不穿喜服拜堂的,今日一再不吉利,難道最後一點吉利都不能討嗎?”
一席話問得皇帝啞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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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夜色下,絃音一邊哭,一邊沒命地瘋跑。
明明已經跑了出來,明明已經跑到了大街上,可是她還是感覺大火就像是如影隨形一般,將她身心俱烤。
小蘭死了,在房梁被燒塌之前的最後一瞬,小蘭跟外面的一個暗衛配合,小蘭自裡面拼盡了所有力氣將她拋了出來,外面的那個渾身是血的暗衛拼了最後一口氣,將她接住,並及時撲滅她衣服上帶起的火。
她得救了。
小蘭卻沒能再出來。
還有那個暗衛,那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甚至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暗衛。。。。。。
兵器交接的聲音就響在身後,她只能跑,沒命地跑。
其實她腦中早已一片空白,早已不知方向,就憑著本能跑,憑著感覺跑。
一直到熟悉的街景入目,她才知道她跑對了,前面就是三王府。
雖然身後已無人在追,她卻依舊不敢做一絲停頓,一直跑到三王府門前,才淚流滿面、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可是她又發現不對。
不是三王府。
門口掛著剪著喜字的大紅燈籠,門頭花團錦簇,門前的柱子上都貼著大紅的喜字,紅綢紅幔彩架紅幡,一片紅入眼,一片大紅入眼,就像是方才面前的那一片火海。
這是今日辦喜事的那一家呢。
可門頭的牌匾上清清楚楚的三個大字“三王府”也同樣赤咧咧入眼,她眼簾一顫。
什麼情況?
這是什麼情況啊?
三王府今日有誰辦喜事?
心裡其實早已有了一種預感,但是,她不相信,她也不願去相信,更不願去面對,她在想,上次馮老將軍不是也在三王府辦的大婚嗎?或許此次又是別人呢。
對,肯定是別人。
其實雙腿已經痠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她還是飛快地拾階而上。
門口兩個府衛原本都在探頭看王府裡面,聽到腳步聲這才轉過頭來。
“今日是誰大婚?”見他們回頭,絃音還未近前就迫不及待,氣喘吁吁出聲問。
兩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是同時臉色大變,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事實上,他們也是這樣喊出來的:“啊,鬼,鬼,鬼!”
與此同時,拔了腰間的佩刀就朝她砍過來。
絃音大驚,所幸她還沒有跑到他們跟前,見他們一頓亂砍而來,她嚇得趕緊調頭往臺階下逃竄。
也就是這時,她才想起自己此刻已經不是縮骨的聶絃音了,而是,秦義死去的綿綿。
大概是怕她得隙會反擊,兩個府衛一直揮舞著大刀追逼亂砍,她只得再次沒命地瘋跑。
兩人一邊砍,還一邊咒罵:“你個髒東西,不要每次三王府一辦喜事你就來,上次老將軍你還鬧得不夠嗎?這次王爺大婚,你又來!此時王爺正跟七公主拜堂呢,豈能容你過來破壞?你要找你那個午國八王爺,等一會兒禮成他出了三王府你再去找他本人,不要老跑出來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