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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見絃音依舊埋頭在那裡研墨,一聲不吭,卞驚寒唇角輕勾,拾步走過去。

剛走到近前,還未開口,絃音忽然轉身,手裡研墨的墨條舉起就對著他的臉上一摁。

男人俊美如儔的側臉上瞬間就被印上一團黑墨。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男人一怔。

絃音剜了他一眼,氣鼓鼓轉過去繼續研墨。

男人反應了一下,瞭然過來,也不生氣,也未立即去揩,挑挑眉:“我很無辜。”

絃音回頭,小臉滿是不悅地瞪著他:“你哪裡無辜了?你就是一禍水,惹得一堆女人為你瘋狂,上到一國公主,下到一府下人,中間還什麼重臣之女、奶孃之女,這些就算了,佩丫是我在三王府唯一的朋友,唯一信任的朋友,結果。。。。。。結果,也被你迷了心智,學會了騙人。”

絃音說得義憤填膺,氣得不輕。

氣得都紅了眼睛。

男人原本對她的反應很受用,忽然見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眸光一斂,不意她會有如此突如其來的情緒。

連忙握了她的手,哄勸:“她們都是一廂情願,我根本不為所動,方才你也看到了,我還以為你會對我有所獎賞呢。我又不像你會讀心,縱然不能讀心,我也識出了佩丫的謊言,故意搬出你、借你的名義試圖接近我的謊言,而且,我還非常明確地拒絕了她,其實,若不是看你倆關係好,我對她存了一分客氣,我的態度可遠不止這樣。我這表現難道還不可圈可點嗎?”

絃音輕嗤:“可圈可點,可圈可點得很,所以我就在你的臉上點一下啊,誰讓你長得這樣一張禍水臉。”

男人佯嘆:“哎,好無辜。”

絃音瞥了他一眼,心裡頭的氣早已消弭了不少。

其實,她知道,自己並非是真的生氣,而是難過。

佩丫是她自認為除了神醫之外,最好的朋友。

她從未跟佩丫說過什麼芙蓉花的事,佩丫卻利用她們二人的關係,借她之名,來騙這個男人。

這還不是她最氣的。

畢竟愛一個人,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親近,這是人之常情。

而且,佩丫也沒有騙什麼原則性的方面。

所以,對此,她姑且表示理解。

她不能理解的、傷心難過的,是佩丫的心裡。

在她編織那個替她完成未了心願的藉口之時,她清楚地看到眼中的心裡。

【都是下人,絃音能走進他的心,我為何就不可以?我又不比絃音差,我缺的是機會,還缺絃音身上的活潑勇敢,其實,說得好聽,是活潑勇敢,說得不好聽,還不就是主動送上門,如今,那丫頭終於不在了,機會來了。】

她尤其難過最後兩句。

原來,她這個好朋友的死,是她的機會。

見她依舊悶悶不樂的,卞驚寒欲再開口,見門口管深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便沒做聲。

“王爺,這些飯菜奴才讓廚房都重新熱過。”

管深上前,一個抬眼便看到男人白璧的臉頰上一大塊四四方方的黑墨印,他驚訝得手裡的托盤差點沒拿穩。

又瞥見姓江的女子在研墨,他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

不是這女人將墨弄到他家主子臉上,就是他家主子主動將墨弄到自己臉上。

不管哪一種,這都奇怪得很啊。

不管哪一種,都不是他家主子的做派啊。

疑惑地掃了一眼兩人,他走到桌邊,將托盤裡的飯菜端出來擺好,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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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624章 像你的女兒(2更)【求月票】

想了想,想起來是曾經在聽雨軒的二樓,他家主子教聶絃音那丫頭識字的時候,他也見到過這一幕。

所不同的是,那次,他家主子被黑墨弄髒的地方是鼻子,而聶絃音那丫頭是額頭上一塊。

這次他家主子臉頰上汙了一塊,姓江的女子臉上並沒有。

將飯菜擺好,卞驚寒示意他退下,並讓他催一下廚房江姑娘的吃食,他便帶著滿腹狐疑退了出去。

管深走後,卞驚寒關了門,走到桌邊撩袍坐下。

“餓不餓?不然,你先跟我一起吃一點,等會兒你的燉湯好了,再吃?”

絃音瞅了瞅他的飯菜,搖頭。

“不要,你這太清淡了,我現在重口味。”

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