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驚瀾汗。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何況三哥還是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卞驚瀾邊說,邊還一瞬不瞬打量著她,就像個孩子一樣,滿眼新奇。
“也難怪當初在行宮,六哥就差沒將行宮翻個底兒朝天了,就是找不到你,嘖嘖,”忽的想起什麼,“對了,你是真的不縮骨就不能說話嗎?”
方才他六哥說,在行宮時他們兩人說過話的,他沒有什麼印象了。
絃音將他的心裡盡收眼底,安全第一,她還是點點頭。
再次以指尖在他掌心寫道:【六王爺瞎說,我並沒有說話,不然,我撞到十一爺,為何道歉都沒道歉就跑了。。。。。。】
絃音還在寫著,突然一隻銀色衣袖伸了過來,從兩人的手下方往上一揮,“啪”的一聲打在卞驚瀾的手背上。
卞驚瀾吃痛“哎唷”一聲。
絃音亦是一怔。
二人轉眸,便看到面色不善的卞驚寒。
伸手將絃音往自己邊上一扯,卞驚寒冷眼瞥著卞驚瀾:“做什麼?”
卞驚瀾汗。
“她不是不能說話嗎?所以,就在我手上寫給我看呀。”
“你們有什麼好說的?”卞驚寒面色不改,問。
卞驚瀾:“。。。。。。”
他是真的無語。
他們怎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們也是朋友好嗎?
而且,他過來的時候,他可不在說話,是聶絃音在他手裡寫東西,是聶絃音跟他說好嗎?他要將他們的兩手開啟,也應該是從上往下拍吧,聶絃音的手在上面,他的手攤開在下面,他竟然為了不讓聶絃音受痛,特意從下面往上打他的手。
聶絃音是血肉之軀,他也是血肉之軀,聶絃音會痛,他也會痛好嗎?
哪有這樣重色輕弟的?
“三哥,我怎麼覺得,聶絃音不以真面目示人,長期縮骨,並不是因為不縮骨會啞,而是因為三哥不讓呢。”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不縮骨,三哥不放心啊,會覺得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敵人。”
卞驚寒冷了他一眼,“你是嗎?”
“我當然不是。”
“你難道不是男人之一?”卞驚寒說完,帶著絃音就離開了。
卞驚瀾:“。。。。。。”
什麼意思?
說他不是男人?
不是,這個男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呀,沒有正面回應他的問題,反而用他的話將他給繞進去了。
他問,你是嗎?是敵人嗎?
他應該如何回答?
說不是,那他就不是男人。
說是,那他就是敵人。
好繞!
好暈!
**
回雲隨院的路上,見周邊沒人,絃音便忍不住開了口:“卞驚寒,你也太誇張了吧,我跟十一。。。。。。”
“以後不許在別的男人手心寫字!”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卞驚寒打斷。
呃。
絃音本想回他兩句,看了看他,見他一臉正色,絲毫笑意都無,便抿了抿唇,沒再接話。
到了雲隨院的門口,卞驚寒停住腳,牽著她的手,轉身面向她。
“你先回,我進宮一趟。”
絃音一怔。
皇帝剛走,就要進宮?
“是因為今日這件事嗎?”
雖然有驚無險,事情已經解決了,可她總覺得不放心、不踏實。
“嗯,但是,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去跟父皇解釋幾句,方才人多,有些話不便講。”
絃音點點頭。
見他不想多說,她便也不多問。
卞驚寒彎唇抬手,非常流暢自然地捏了捏她的臉,轉身走了。
絃音汗。
她縮骨的時候,他喜歡捏她的臉就算了,她都是大人了,他還捏她的臉。
心裡卻是甜蜜得緊,一層一層漣漪盪開,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花徑中,她才拾步入了雲隨院。
前院,管深正在吩咐下人們將擺著裝飾的盆栽搬回花圃,一個轉眸見卞驚寒健步而來,並喚他:“管深。”
他連忙放了手中的活兒,迎過去,“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將那個小銅箱取來。”
管深一愣,不知他這個時候要那做什麼,“王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