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是,生在帝王家,就是這樣的無奈。
想得帝位,就得狠。
特別是前段時間,他查出,當日皇后被廢、卞驚書被貶,跟卞驚寒脫不了干係,他就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和不安,或許卞驚寒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他得先下手為強!
正好天賜良機,他怎能不緊緊抓住?
除掉卞驚寒,就等於除掉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再對付太子卞驚卓,他就輕鬆了。
雖然卞驚卓的太子之位依舊屹立不倒,但是,其實大家都知道,皇后之事對其影響不小,不管怎麼說,皇后是其母,卞驚書是其弟。
“不知六弟所說的事實是什麼?”卞驚寒再度出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老六,有什麼話一次性說完!”皇帝也明顯表現出了不耐。
眾人亦是,急切得不行。
卞驚安對著皇帝略一頷首:“兒臣遵旨。”
末了又轉眸看了看卞驚寒和絃音,繼續道:“其實,想要證明這張字條是不是出自這丫頭之手,很簡單。”
“對筆跡嗎?”皇帝問。
卞驚安搖頭:“可以對筆跡,但是,他們肯定會說,筆跡可以作假,筆跡也的確可以作假。”
“那是什麼?快說!”皇帝皺眉沉聲。
2 第684章 他已完勝(2更)
卞驚安鞠身。
“回父皇,方法有很多種,一,讓嬤嬤檢查聶絃音的身體,有無生育,很容易就能檢查出來,二,依舊是讓嬤嬤檢查聶絃音身體,孩子才一月多點,奶水必定沒有回去,亦可讓嬤嬤檢查之,三,滴血認親,將小郡主和聶絃音滴血認親,三哥會醫術,難保不會做什麼手腳,所以,這一項,必須是在大家的面前,而且,由父皇派自己的人來驗。”
卞驚安說完,眾人紛紛點頭。
絃音覺得自己一顆心完全跳到了嘴裡面,幸虧她此刻是跪著的,如果是站著,必定站不住了。
這任何一項都不能驗啊。
任何一項一驗,她都會死翹翹。
雖然作為一個現代人,她知道最後一項是不科學的,親子的血是不一定相融的,但是,相融的機率卻是很大啊。
而且,只要前兩項一驗,她已是絕境。
“六弟不覺得自己的話前後矛盾嗎?”卞驚寒出了聲,“六弟說,聶絃音是妖孽,一個妖孽能讓你檢查出來這些東西嗎?”
卞驚安輕笑:“三哥敢嗎?敢按照我所說的,讓聶絃音去驗嗎?”
卞驚寒也不懼,面色不改,回道:“自然是敢,只是,我就是想問一下,六弟提出如此要求,是不是說明,六弟心裡很清楚,聶絃音就是一普通女子,並非妖孽?”
卞驚安沒有立即回答,其實,是不知如何回答。
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好像被卞驚寒給繞進去了呢?
卞驚寒的聲音卻還在繼續:“所以,那張字條是假?是有人陷害聶絃音的?對嗎?”
卞驚安皺眉,揚臂一揮:“三哥別在這裡跟我饒口舌!就說三哥敢不敢讓聶絃音去驗吧!”
管她妖孽不妖孽呢,只要聶絃音是孩子的娘,卞驚寒就是欺君!
“老三!”皇帝也開了口。
絃音已經汗流浹背。
手心裡也是一手心的汗溼。
卞驚寒垂目,似是在思忖,又似是在猶豫,更似是在做著什麼重大的決定。
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徐徐轉眸看向卞驚安,深目看著卞驚安,眼神複雜地看著卞驚安。
四目相對,卞驚安緩緩勾起唇角。
他以為他這是在跟他求情,在跟他告饒。
心裡其實已然開了花,可天子當前,他又不好太表現出來,只得儘可能地斂起自己的得色。
見他如此,卞驚寒垂眸彎了彎唇,收了視線,看向前面的帝王,撩袍跪在絃音的邊上。
“兒臣原本有許多顧及,所以,兒臣也做了許多隱忍,既然六弟逼人至此,那兒臣今日也豁出去了,將所有事都抖出來,請父皇做主!”
眾人一震。
皇帝眸光微微斂起,卞驚安轉眸看向卞驚寒。
什麼叫將所有事都抖出來?
心虛地快速思忖,自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捏在卞驚寒的手上?
似乎沒有。
一顆心放下,他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卞驚寒,看著他為了不讓聶絃音去驗,做著最後的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