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燙?”
素芳被堵得一時語塞,臉色僵了僵。
男人是右手接的瓷碗,將瓷碗換到左手上端著,他右手執起瓷碗,輕輕攪動碗裡的燕窩,一下一下。
絃音抿了抿唇,本不想再管,可終究還是放不下。
有那麼一刻,她恨不得直接揭穿素芳,可是,她知道,那樣不行,素芳的心裡已經告訴她,此藥在碗裡查不出,入腹後也不易覺察,等於沒有證據。
而且,她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讀心術。
略一思忖,便眉眼一彎開了口。
“這俗話說得好,痛苦分享出來,痛苦就減少了一半,快樂分享出來,快樂就變成了雙倍,今日是王爺和素芳姐姐的好日子,二位總得有所表示吧?不如,就將這碗燕窩羹賞賜給我?”
邊說,邊朝男人伸出手。
素芳面色微微一滯。
男人眸如深潭,映著屋裡搖曳的燭火,忽明忽暗,他瞥了素芳一眼,又轉眸看向絃音,驀地朗聲喚道:“來人!”
絃音和素芳皆是一怔,不知他意欲何為。
很快,佩丫便從門外恭敬而入。
“請問王爺有何吩咐?”
“賞聶絃音香酥雞一隻!”
啊?
三人皆怔住。
素芳怔住的自然是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如此看重她的那一碗燕窩羹,一顆芳心更是大動起來。
而絃音怔住的是,明明她要的是他手裡的那碗燕窩,做什麼要賞她香酥雞?
而且香酥雞她昨日剛剛吃過,此刻一丁點都不饞。
就這般捨不得那一碗燕窩羹嗎?
真是地球人都擋不住他想作死的腳步啊!
佩丫怔住的是,這件事還真有些棘手難辦呢。
這個時辰,早已過了晚膳的點,廚房裡的廚子們怕是已經都睡了,出去買,店家可能也都已打烊關門,這。。。。。
但主子吩咐,自是隻能照辦。
“是!奴婢這就去辦。”
只能先去看看,有廚子沒休息最好,若真的都寢下了,她就只得自己動手了,哎,還得殺雞。。。。。。
佩丫的心裡絃音自是都看在了眼裡,艾瑪,她委實沒想到會這樣,竟平白無故連累了佩丫,遂連忙開口。
“不用不用,多謝王爺好意,我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在神醫府,厲神醫跟我說過,最好的養生之道便是過午不食,夜裡吃多了很難消化,對身體很不好,尤其是甜食,大晚上的吃,無異於慢性自殺,所以,我覺得王爺也還是不要吃的好。”
她的話音落下,男人果真當即放下了瓷勺,且放得有些用力,瓷勺跟瓷碗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之響。
絃音心頭一悸,男人也隨之出了聲:“那你的那位厲神醫有沒有告訴你,他深更半夜喝酒是養生之道,還是養死之道?”
絃音:“。。。。。。”
心頭那個汗啊。
神醫沒得罪他吧?竟然這般說人家!
而且,他的那個父皇的什麼夜遊症還指著人家幫忙不是嗎?
這是有求於人家的姿態嗎?哪有這樣說人家的?
絃音也怒了。
麻麻地,她已經忍了好久了。
剛準備發作,又聽到男人的聲音沉沉,再度響起:“本王有這習慣,夜裡不吃睡不著。”
絃音冷嗤:“是嗎?就怕王爺吃了更睡不著。”
“本王今夜也沒打算睡著。”男人接得也快,與此同時,還瞥了素芳一眼。
素芳當即紅了臉。
這話說得曖昧,言下之意也明顯。
絃音自是也聽懂了。
這是要折騰一整夜的意思嗎?
心頭的那團火終是再也抑制不住,她當即揚手:“吃吧吃吧,儘管吃,祝王爺吃羹快樂!”
說完,對著他動作非常誇張地大力深深一鞠,差點沒將自己頭上髮髻上的一枚髮簪給甩出去。
“夜已深,就不打擾二位了。”
抬頭的時候,見男人已經執起瓷勺舀了瓷碗裡面的燕窩羹送入口中。
一勺、兩勺。。。。。。
似是味道很不錯,又似是故意吃給她看、故意氣她,一勺接一勺,勺勺不停。
絃音瞳孔斂了又斂,緊緊抿了唇。
吃吧吃吧,吃死拉倒,她也不想攔了。
眨眼功夫,瓷碗裡的燕窩羹已去了一大半,將瓷碗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