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瞥了她一眼,沒做聲。
絃音以為他不願意回答,或者是根本不願意理睬自己,遂自嘲地彎了彎唇。
正欲將臉扭回,又聽得他不帶任何情緒地回了一句:“不勞你掛心!”
絃音一怔,險些以為自己聽錯。
不勞她掛心?
這話說得。。。。。
意思是她自作多情了是嗎?
絃音將臉背過去,重重閉眼、深深呼吸,才險險穩住自己差點就爆發出來的火氣。
是啊,她這是操的哪門子閒心?他還用得著她掛心?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如此,她也不會再自找不痛快,拾步便出了門,剛走到外房便遇到端著托盤娉娉婷婷從外面進來的素芳。
素芳也似是剛剛沐浴好,首飾褪盡、溼發披肩、只薄薄施了粉黛,同樣著一襲裡衣。
那裡衣一看便知是新做的,那叫一個纖薄隱透,她只瞥了一眼,便知她裡面穿的是一件大紅繡花兜衣,隨著走動,裡衣晃動,身材曲線更是一覽無餘。
見她自中房裡出來,素芳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絃音也不想理她,更不想去管她心裡怎麼想,招呼都未跟她打,冷著小臉腳步未停。
她不跟素芳打招呼,素芳自是也不會主動跟她寒暄。
兩人身形交錯的瞬間,意識到素芳的視線膠灼在自己的臉上,她便一個轉眸,想回素芳一眼。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在空中相撞,一條心裡赫然入眼。
【待王爺食下這燕窩,我成了他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小賤蹄子。】
絃音瞳仁一斂。
燕窩?
燕窩有什麼問題嗎?
一時間有千百個念頭從腦中劃過,她當即做出了反應,眉眼一彎,“素芳姐姐好,這是給王爺準備的宵夜嗎?”
素芳一怔,沒想到她又突然跟自己打招呼。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如今她的身份已不同,她是卞驚寒的女人,不能跟她們這些下人一般見識。
便也唇角一勾:“是啊,這麼晚了,找王爺有事?”
她可是記得清楚,晚膳的時候,不是剛來過嗎,這才多長時間,又跑來了,跑得還真勤呢。
絃音心念一動,回道:“嗯,王爺今夜不是要收了素芳姐姐嗎。。。。。”
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踮起腳尖湊到素芳耳邊,以手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