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聽說一路你們都在行巫做法,且動靜鬧得很大?”
行巫做法?
這從何說起?
幾人沒做過,自然不承認,皆搖頭說沒有。
卞驚書一聲令下:“給本王搜!”
幾個侍衛作勢就準備上前搜四人身。
“怎麼回事?”一道低沉的嗓音冷冷凜凜響起。
卞驚寒撥開圍觀的人群走出來,一直走到近前,面色冷峻。
瞥了四人一眼,目光在絃音臉上略一盤旋,最後轉眸睇向卞驚書:“不知她們又是哪裡惹了七弟?”
卞驚書唇角一斜:“三哥這話說得,好像七弟我專門喜歡挑三哥府中下人的刺兒一樣,既然三哥問了,我便告訴三哥吧,有人舉報這四個賤婢今日一路都在馬車上行巫做法。。。。。”
卞驚書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絃音憤然打斷:“血口噴人,我們沒有!”
因為就在客棧門口,很快就圍了不少人,甚至驚動了聖駕鳳駕。
帝后也來了。
“怎麼都堵在這裡?怎麼回事?”皇帝很不悅。
卞驚書立馬上前告狀邀功:“啟稟父皇母后,兒臣接到舉報,說這四個賤婢今日一整天都在馬車裡行巫做法。”
行巫做法?
皇后以及皇帝的隨侍太監宮女全都大駭。
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當今皇帝最信這些,也最忌諱這些。
果然,皇帝的臉色變得比所有人都難看。
“我們沒有,我們絕對沒有,請皇上明察!”其餘三人都嚇傻了,只有絃音還清醒,她帶頭跪了下去。
卞驚寒薄唇緊緊抿著,驟然凌厲問向卞驚書:“她們只是幾個婢子下人而已,又不是什麼法師術士、能行什麼巫做什麼法?七弟可有證據?”
“證據?”卞驚書輕嗤,“證據一搜不就有了,可不是一人聽到了,是不少人聽到了,她們幾人一路都是,手裡拿著巫具,口中唸唸有詞,說什麼要炸掉王,說四個三便可以炸掉王。。。。。。”
啊!
全場駭然。
四個三便可以炸掉王?
三是指三王爺嗎?
這。。。。。這也太大逆不道了。
皇帝臉色越發黑沉。
卞驚寒微微斂了斂眸,瞥了一眼絃音。
絃音心裡那個汗啊。
尼瑪,她寫古言宮斗的都聞所未聞啊,這樣也能被人參上一本。
正欲開口解釋,卞驚書又再度吩咐侍衛:“搜!她們的巫具肯定在身上。”
幾個侍衛上前,作勢就要摸她們的身,被卞驚寒眸光一厲攔了:“就算要搜也應該是找幾個嬤嬤來搜吧?”
“不用了。”絃音乾脆自己從袖袋裡將撲克牌拿了出來。
抬起小臉清冷地看向卞驚書:“七王爺說的是這個嗎?這個可不是什麼巫具,這只是一種牌。。。。。”
她的話還未說完,手裡的牌就被卞驚書一把奪去,然後翻,快速翻,終於將其中的兩張寫著大王、小王的牌找了出來,抽出,得意地朝絃音揚了揚,又朝卞驚寒揚了揚。
“大家都認識字吧?這是什麼?白紙黑字,眾目睽睽,還想抵賴嗎?”
邊說,邊轉身,恭敬地將那兩張牌遞給了皇帝。
見皇帝垂目看著,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絃音連忙接著解釋:“這只是遊戲牌,我們只是在玩遊戲,這跟雀牌是一樣的東西,大王小王,只是兩張牌面,跟皇上沒有任何關係,請皇上明察!”
卞驚書冷哼:“遊戲牌?本王怎麼沒聽說過有這種遊戲牌?你們自創的嗎?還有,說大王小王只是牌面?那就更加奇了怪了,為何不用別的做牌面,非要拿王做牌面?王,豈是你們能輕易做牌面的?而且,做了牌面不說,還能輕易被四個三給炸死,你說你們什麼居心?”
看著卞驚書的那副嘴臉,絃音真是恨不得起來咬他了。
尼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父皇!”卞驚寒再度出了聲,可話還未開始,就被皇帝驀地嘶吼一聲打斷:“朕要是你,朕這個時候就閉嘴!”
幾乎是咆哮而出,眾人嚇住。
由此可見,皇帝盛怒到了什麼程度。
卞驚寒撩袍跪下。
絃音眼簾顫了顫,沒想到自己一個無心之舉又連累了他。
2 第496章 牙尖嘴利(9更)【求月票】